时候被发现不对劲的阿不思打包了送校医院继续昏睡。
除此之外的事她其实都不怎么在意。这也是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跟某个大少爷决斗,他至少不会“无所谓“地提这种真正无可奈何的事情。
罗丝翻出一颗糖,含在嘴里才开始认命地喝药。退烧药自带安眠效果,等待睡着的这段时间还有点无聊,她躺在那发呆,无意识地看几米开外的男生安静地写论文看了几分钟,他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突然停了笔。
“韦斯莱小姐,”他说,“好看吗?”
“……一点也不好看。”罗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有一种想要心平气和地说说话的点头,随便起了个话题,“对了,昨天晚上……”
斯科皮有点诧异,似乎在好奇她怎么也会八卦这种问题,顿了顿还是说了,仿佛是不以为意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我也两个月没和她联系了,昨天球赛结束被那几个学你们格兰芬多庆祝的缺心眼……咳,就是从看台上摔了,然后她就忽然跑过来一路跟到这。”
罗丝产生了一点兴趣:“嗯哼?是你前女友?”
“算是吧,但是两个月前她就觉得我‘没什么意思’了,”他继续说,“不知道她昨天是什么意思,勉强解读了一下是‘担心’或者别的什么,不如你们女生解释一下?”
“别带上我,我从来不这么干。”罗丝整个人就是个没半点拖泥带水的直球,尤其感情更喜欢直来直去,标准看脸兴趣时长待定,最近忽然忙起来,空窗都有了大半年。她想到了什么笑起来:“不过说的没错,你这个人真的没什么意思。”
“你没什么兴趣那再好不过了。”
她真的觉得这句话有道理。她每次见到斯科皮·马尔福,都能看见同一张脸同一个表情,如果不是脸勉强能看真的要厌烦个彻底,他待人待事的态度太淡太透明了,包括待那些完美的理想型,除却绅士和格式化的微笑之外缺少一点让人觉得有意思的东西。或者说大部分人觉得他神秘而显得吸引人,但就算待在这个人身边还是挖不出一点别的情绪和别的表情。
罗丝可能是极少几个意识到这点的人。因为她有幸占有“死对头”这个位置,至少她看来,斯科皮对着她扎刺的时候,倒是有特别——特别丰富的情绪。
对话戛然而止,就这么消失了回音。斯科皮过了片刻偶然抬头扫了罗丝一眼,发现她歪在枕头上已经睡着了。
罗丝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有一个药罐子该有的模样,她还有一点热度没退,皱着半边秀气的眉,脸色有点难看,睫毛颤着像是脆弱的蝴蝶翅膀。
莫名其妙就给人一种,做个玻璃罩,给她罩起来的冲动。就像小王子罩着他娇弱的玫瑰花。
床头柜上散着几张撕开了胡乱堆那边的糖纸。斯科皮离开校医院的时候她还在睡,已经转了个身,只留下一个令人头疼的后脑勺。他莫名就笑了笑,是那种“拿她没办法”的笑,把自己口袋里同样常年备着的糖拿出来放在边上。
没法否认罗丝是真的漂亮,已经长出了最美的那个年纪的雏形,那种美感极具冲击力,跟他惯常喜欢的那类是彻底掉了个头,但是多看几眼的冲动就是男生的本能反应,他甩了甩脑袋把奇怪的念头赶出去,顺手带上她喝干了的杯子,掩上了门。
3.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5.3 20:30
罗丝和阿不思在一房间奋笔疾书的人里优哉游哉地下巫师棋。正是冲刺N.E.W.Ts的关键时期,阿不思已经收到了几个球队的邀请,自然不怎么着急,而罗丝就是纯粹偷懒了。
阿不思慢悠悠地挪了颗棋,被罗丝凶残地砍倒之后仍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听说你在申请去国际魔法合作司?”
罗丝一抬眼:“我妈妈说的?”
“是啊,伯母很生气你不准备去法律执行司——听说他们还打算专门给你这个刺头成立一个部门?”
“瞎说。”罗丝说,“你知道的倒还挺多。他们本来就打算增设一个特别办事处了,毕竟不可能每次都到法律执行司去支人。我主要是看到那个排班表,有事出门没事放假,就决定是它了。”
其实她本来没打算进这类政府机关重复她母亲的人生的,而且常年定时定点的办公室或者高强度工作她这个身体还真不一定吃得消。刚好国际魔法合作司要增设一个特别行动处,专门处理满世界跑的过程中可能遇到的意外事故,职能类似防毒防爆防恶咒,拆门拆窗解密码,对理论和实践的要求都很高,十分适合罗丝这种专业夜游破坏力巨大且经验丰富的问题学生。她更满意的是那个特别自由的作息——留开了充足的养病时间,紧急情况除外。
“Checkmate.”罗丝忽然笑了,“今天怎么输这么快,你想什么呢?”
阿不思低头就看见一盘输得七零八落的棋,心想他这个表姐还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怀好意,他前些天见罗丝无所事事还以为她是一病太久彻底放弃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