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孩子,比了前边身子一转又比后边。
周永叔和陆小重站起来,走到近前看了看,道:“好。”
南见收了衣裳,冲周永叔欠了欠身子,道:“周大人。”
周永叔点了点头,感觉她今天看起来似乎和在灵光塔的时候变了个人,少了些嚣张妩媚,多了些温良淑德。心想,如果能给叶清平做做衣裳,知冷知热的,倒也不失一个好伴侣。
叶清平对南见道:“这衣裳来的正好,我明儿去金家就穿它了。”
南见道:“去金满楼家?我和你一起去。”
叶清平道:“姐姐看家吧,你的剑法吉吉大师要查的。他老人家可是出了名的要求严格,要是罚姐姐,我可罪过了。”
南见道:“不怕,棣华剑哪是一天就能练好的。再说了,你一个人去金家我不放心,一块儿去。”
叶清平嘿嘿一笑,眼神里满是孩子气。
周永叔不想看二人打情骂俏,道:“也好,我明天无事,和岛主一起过去看看。”
叶清平背着双手走来走去,然后颔首道:“也好,明天就由伯伯、姐姐和我一块儿过去看看。”
商量已定,周永叔告辞走了。
次日一早,叶清平带着南见、陆小重、末小冬、翟小川、庆明、庆知、季尚、陈峰前往金府。秋原、万小山、蒋小玉、秦巧、舒同、舒隐等人则留守扶光园。
到了金府门前,周永叔、金叔敖、黄华、高义等人早已等候在那里,身后还站着百十号人,众人齐刷刷的上前见礼,寒暄两句,一起迎着叶清平走了进去。刚进门,便见金夫人、金文哲神情落寞的跪在院子中央,身后则跪着管家和一众家丁婆子丫头,均是一身素衣。
周永叔眉头一蹙,上前几步,道:“金夫人,岛主来看你了,请起吧!”说完,冲两边的婆子道:“快扶夫人、少爷起来。”没有人动。周永叔看了一眼金叔敖。金叔敖叹了一声,表示无可奈何。
金夫人却开口了,道:“岛主,金家有罪,揽了岛上大半的买卖,养活了半岛的人,也欠了上百万的银子。老爷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是万万没有办法抵偿的,求您老人家开恩,让我和我家老爷一起去吧。”说完,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她一连磕了十几个响头,洒在地上一片血渍。周永叔于心不忍,忙看叶清平。
叶清平道:“我今天过来就是为这半岛人的生计,夫人起来说话吧!”
金夫人愣了一下,而后放声大哭,道:“老爷呀老爷,你一生刚强,死了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让我怎么办啊?带我一起走吧!”说完,爬起来便往墙上撞。众丫头婆子忙上前阻止。金夫人连哭带骂,头发散了,脸也花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疯癫了一般。
周永叔对管家道:“胡管家,扶夫人回房去吧!”
闻言,金夫人立马跑过来,翟小川、末小冬忙挡在叶清平身前。季尚和陈峰忙拉住了她。
金夫人蓬头垢面喊道:“岛主,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家老爷死的不明不白,人们说是你杀的他。我问一句,是岛主杀了我家老爷吗?”
周永叔厉声喝道:“胡管家,带夫人回房。”
胡福海忙带着两个婆子走过来。金夫人扯着嗓了大吼一声:“岛主说话。”
叶清平向胡福海摆摆手,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金文哲,高声道:“诸位,金夫人说的没错,金满楼的确是我杀的。”
众人一下被震住了。
周永叔大喊一声:“岛主!”
叶清平接着道:“这里是斗鸡岛,叶家先祖开创的地盘,三百年来,岛上出了无数的能人,一代一代继往开来,才有了今天的太平盛世。可自我降生起,还没有听说哪个人凭一己之力养活了半岛的子民。金满楼来岛上十年,他是如何做到的?金夫人,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金夫人不答,却嘶吼一声:“你为何要杀我老爷?你为何要杀他?”
叶清平道:“我没想过杀他,是他要杀我。”
金夫人道:“没有的事。杀人偿命!周大人你听到了,他杀了我家老爷,他亲口承认了。把他抓起来,把他抓起来。”
周永叔看了一眼金叔敖。金叔敖走过去,道:“婶子,你先回房歇着。”
金夫人一把将他推开,指着叶清平道:“岛主,你敢作敢当,杀人偿命,我要你为我老爷偿命。”
叶清平道:“夫人放心,这里有上百人,都可以证明我今日所说。”
金夫人大笑两声,对胡福海道:“去,请总督大人,说杀害老爷的凶手招供了。”
胡福海看了看金叔敖,等他示下。
金叔敖扶着金夫人一条手臂道:“婶子,先回房,这里我来处理。”
叶清平却道:“胡管家,听你家主母的,请总督大人过来。”
金夫人喝道:“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