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而陷害他的原因也并不难猜。
如今圣上垂垂老矣,当朝太子又软弱无能,朝廷里为了改立太子的事早就吵翻了天,党派之争也愈演愈烈。
若说是太平盛世里,太子平庸倒也罢了。
可是如今的大周王朝,北有匈奴虎视眈眈,南有南越不臣之心日盛,中原地区又时不时爆发几场叛乱,实在是内忧外患。
眼看着这大周江山就要被送到一个废物太子的手里,诸多大臣自是忧心忡忡,改立太子的呼声也是越来越大。
可惜有废太子一派,就有保太子一派。
两派人士不仅在朝堂上打的不可开交,私下里也是小动作不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毕竟现在的站队关乎未来的命运,没人敢掉以轻心。
稍有不慎,行错一步,下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而平安侯府明面上虽是中立,也免不了遭些小人算计。
户部尚书一案后,萧衍便生了戒心,劝说老侯爷加强了侯府戒备。
当今圣上对平安侯宠信有加,更是把自己的亲妹妹昌平长公主下嫁给了平安侯。不仅平日里对侯府的赏赐络绎不绝,许多机密要件也是交予侯府,严加看管。
因此,侯府里的有些东西,丢了是要掉脑袋的。
好巧不巧,就在加强防卫的当天夜里,萧衍就亲自抓了个刺客,还是个女的。
那日萧衍夜不得眠,又不想惊动下人,便一个人偷偷溜进侯府书房,想要从中翻几本兵书出来研读。
不曾想,刚进门,尚未来得及点灯,只感到背后一阵风起,随后他就被一个人拿着匕首抵住了喉咙。
感受到冰凉的刀锋已经抵上了喉管,萧衍心里一惊,身形一僵,不敢妄动,手指却默默伸向了藏于袖口处的银针。
是了,萧衍因为身子骨的原因虽不会武,但保命的手段可一样没少学,暗器毒针更是从不离身。因此现下情形虽险,他也心神镇定,毫不慌乱。
他平静道:“不知阁下半夜闯我平安侯府所谓何事?”
“与你无关。”
哦?
萧衍眉头一挑。
身后的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线,但还是能依稀分辨出来,居然是个女人。
“那姑娘这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可与我相关?”
“……”
姚温沉默不答。
她现在也很无奈,本以为进来的是个普通杂役,随手杀了灭口便是。
不曾想这人穿着打扮不凡,完全不似寻常小厮,一袭白袍料子细软,上边还用金丝绣了繁复的暗纹,在此时的月光下时隐时现,一看便知是名贵之物。
想来只有侯府世子穿的起这样的衣物。
而平安侯世子么…
据说还是个病秧子,挨不挨的了自己一掌都很难说。
姚温心中苦涩道,入室行窃不成还能撞上世子,今天还真是走运。
不过她近几年本就一直过得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在这栽了跟头,也不算意外。
自从八年前被安王李成允带走后,姚温就被培养成了王府暗卫,一直听从李成允的吩咐行事。
这么多年来,她靠着女人瘦削的身形和天赋异禀的轻功,办成了许多男人办不成的事,没出过一点岔子。
因此李成允对她十分信任,几乎让她成了所有暗卫的头子。
妹妹林琅也连带着得了善待,在李成允的医师身边习得了些医术,如今在京城经营着一家医馆。
而今晚她正式奉了李成允的命令,夜潜侯府,盗取京城布防图。
这本是易如反掌的事,谁知线人情报有误,布防图并不在侯府书房内。
她摸索半天,不仅东西没搜到,还被人抓了个正着,好不尴尬。
更要命的是,此时对着这位侯府世子,一不能杀,二不能跑,只能这么僵持着,迟早会等到人来,将她缉拿归案。
到时候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林琅说不定也会受她牵连。
一想到妹妹,姚温眼神间便多了道狠厉。
不如一个手刀将其劈晕了了事?
至于能不能活嘛…
就看着小病秧子造化了。
姚温犹豫半天正欲行动,萧衍却没了再等下去的耐心,手夹银针直向身后后刺去,全数没入身后人的腰腹,毫不留情。
“你!”
姚温只觉腹间刺痛,暗叫不好,还未来得及出声,下一秒便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趁身后人脱力晕倒,萧衍赶紧挣脱桎梏,迅速转身,堪堪扶住了她。
扯掉那人覆面的黑布,乘着月光,萧衍这才看清了姚温的真面目。
居然是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姑娘,脸蛋白净,下巴尖尖,看上去不过二八。
萧衍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