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画面”……聂小羽还没有出门口就听见后面细细碎碎说话的声音
聂小羽出来看见程明站在走廊边上靠着墙，“喝奶茶么程教授，我请你，谢谢你下班了还等我过来”
奶茶？在程明的世界里是一个不怎么接触的东西，他喜欢喝茶，不喜欢甜食
“好”，但是看着眼前的人，也不是不能试着喝一喝
聂小羽没想到他答应，本来是自己想去买顺便客气一下，毕竟程明看起来就不像会喝奶茶的人，不过想到程明拿着奶茶杯子喝的样子又觉得肯定很有趣
“走，我带你去东食堂买，以前我在这里读书的时候最喜欢他们家的奶茶了，每次下课都要去买”，聂小羽想到自己喜欢的奶茶开心得笑起来
走出医学部的时候，正是晚上下课时间，路上不少人，医学部几个老师认出来程明和他打招呼，也都用八卦的眼神看着聂小羽
聂小羽压根没有注意到，只想着东食堂以前最爱吃的炸酱面还有奶茶，这会儿大脑已经被饿肚子占据
两个人并排走着，没有说话，下课的学生很多都在讨论即将到来的周末，路边的广播里放着歌，还夹杂着夏日的蝉鸣
是范晓萱的歌，氧气
“人活着赖着一口氧气 氧气是你 如果你爱我 你会来找我”
聂小羽以前就很喜欢夜晚的校园，一边听歌一边在操场散步，工作以后难得回来又感受到这种轻松的氛围，在学校里散步会让人不自觉放慢脚步，好像生活都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还是在学校好，或者说读书的时候好，工作了就没有这么好玩了”
路灯没有很亮，程明看不清聂小羽的脸，这会儿聂小羽把平时上班扎起来的头发放下来，长度到腰，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好像听出来她话里的一丝不开心
“可以经常过来走走”，程明接话
“在这里生活了八年，感觉每一个地方都有好多记忆呀，一会儿路过我得绕道去寝室楼下看一看，去年毕业我把寝室的几颗多肉都种在了花坛里，留个纪念”
程明看着聂小羽怂拉着头的样子，“好，一会儿去”
临床医生的工作压力和节奏特别大，程明猜聂小羽工作一年其实吃了不少苦，刚刚工作的临床新人要不停值班，还要应付各种各种的检查考核，三甲医院的强度比很多单位都要大
“程教授，我饿了，你饿了没有，我们可以顺便买一碗面吗，那一家也很好吃，我都一年没有吃过了”，聂小羽抬头看着程明
不知道是学校暖黄色路灯还是夜晚的光线不够清晰，程明好像在聂小羽眼里看见了一丝疲惫，和之前每一次见面活力漫漫精神百倍的样子不一样
“饿了，那也请我吃吃好吃的面”，程明说
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聂小羽明显兴致好了很多，小跑到奶茶店门口，对着老板娴熟得点单，“茉莉奶绿，三分糖，冰的”
“程教授你要什么”聂小羽转头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程明
“和你一样吧，我没怎么喝过”
“哟很久没有见过你啦，毕业了小羽？”，奶茶点的阿姨笑吟吟看着聂小羽
“对呀，毕业一年啦，今天过来学校就想着一定来喝一杯”，聂小羽拿出手机打算付钱
阿姨一边做奶茶一边说，“毕业了就忘记了吧，要刷校园卡，不能手机支付”
……聂小羽僵在原地，微信的付款码停在半空
滴，程明从后面走上前，刷了卡，“我请你喝吧，我有校园卡”
“谢谢大佬，谢谢老板，我真想请客的，我忘记不能手机支付了”，聂小羽露出招牌笑容看着程明
莫名觉得很好看，这个笑容，和刚刚路上低落的聂小羽不一样，这更加像她，更加适合她
程明递过去校园卡，“去买你要吃的炸酱面吧，这里我等着”
“好叻，我给你也带一碗老板”，聂小羽接过卡屁颠屁颠得跑去窗口
程明看着她小跑的身影，觉得有趣，这个人还真的是喜怒都在脸上，而且变化就在一瞬间，他喜欢看聂小羽没有心眼的样子
“你是小羽男朋友呀？她以前没有毕业可喜欢来我们家喝奶茶了”，阿姨把两杯冰奶茶打包好给到程明，“小姑娘可爱呢，一天就喜欢喝奶茶，尤其这个口味”
男朋友？程明听到这个词儿忍不住嘴角弯了一下，的确可以考虑考虑
看着聂小羽端着两碗面走过来，程明又马上恢复没有表情的脸，过去接过面和聂小羽坐下来，把奶茶插上吸管给她
“哇~真好喝，冰奶茶加炸酱面，这才是生活呀”，聂小羽猛吸一口
程明喝了一口自己手上奶茶，冰冰的，有一点甜，不是很腻，有茉莉的香味，其实他没怎么喝过这些东西，看着眼前抱着奶茶一脸享受的聂小羽，程明觉得，茉莉奶绿，记住这个名字了，以后也不是不能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