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行,现在已然是来不及了!
“走,先回府。”
云景怡顾不得解释那么多,带着林青鸾急匆匆地朝镇北侯府的方位走去,走出数十几丈来到街角一处偏僻的角落,沈星烨在身后忍不住高声喊停。
他一手掐腰,一手撑在一间铺面门前的柱子上,口中气喘吁吁。
铺面柜上的伙计伸过头,试探问道:“这位公子,要买点啥不?刚刚出炉的炒瓜子来几包?”
伙计见他一副虚弱的神情啧啧叹了一口气,心中暗笑,这公子看着一表人才的模样,怎得如此瘦弱,又瞥了一眼撑在柱子上的手腕,这胳膊也如此细。
这样孱弱,还能与两位美人同行?难道京城之中已经盛行这等男风?
小伙计不解地摇着头,转过头继续翻着木筐中的炒瓜子。
沈星烨朝一个安静的角落示意了一个眼神,云景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个角落临着墙边,看起来倒是一个好方位。
三人走到墙边,云景怡不解地看着沈星烨:“二公子为何喊停我?”
“云姑娘,你仔细回想一番,那田医师所言是否真的完全属实?”
沈星烨用袖子抹了一下额上的汗,他虽然不像哥一样对朝中事物多有关注,可是他毕竟常年居于京中,又与李宗鹭经常溜在街巷之中吃吃喝喝,皇族之事,他多少也是有些耳闻的。
此前曾听公主提起过这个田御医,只说他本没有任何背景,全凭一手精湛医术在司药局行走,就连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御医都对他刮目相看。
今日竟然亲耳听到这些陈年旧事,那石寒水又是谁?
竟然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我方才也疑心过,为何这般凑巧田御医与家师是同门师兄。”
云景怡皱着眉头思虑着:
“可是,田御医所言的许多细节,确实是师傅并不外传的秘事。”
“比如,家师的名讳和师承何处,还有,家师的大师兄确实留在北域行医,这些若非田医师与家师曾是同门,定不会知晓如此详细。”
她思虑缜密,田御医的警告犹在耳边,她顾不得思考这么多只想赶快让青鸾离开此处。
正当她准备回府时,看到沈星烨的瞬间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二公子,为何方才你出现的那么巧?难道……”
沈星烨柔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当然是常总管告知我的啊!今早,仙女姐姐一出门,常总管便到澜星阁唤醒了我,本公子都要困死了。”
云景怡疑惑:“为何常总管要将我出门之事告知你?”
二公子抬手摘了一朵墙上蔓延而下的萝藦花,拈在手指间悠闲地转着:
“哎呀,这就要说道我那位不苟言笑的大哥了!”
沈星煜?
云景怡更加疑惑了。
“本公子今日子时才偷偷回府,洗漱后刚眯了一会便被我哥叫去了文心阁,我又瞌睡又害怕,还以为犯了什么错要被大哥训斥。没想到……”
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朝云景怡眨了眨眼睛:
“仙女姐姐,猜猜我哥跟我说什么……”
云景怡楞了一下,眼神躲闪:“他那样突然回军,我怎知他会说什么。”
“这可不能怪罪他,军情紧急,又是深夜传回来的密信,他是来不及向仙女姐姐告别的。”
二公子挑了挑眉毛:“昨晚我走进文心阁,一推门,便看到我哥已经穿好了行装,往年他回军很少会提起其他事物,可是今年不同……”
“我哥非常严肃地对我说,一定要护云医师在京城之中周全,若云医师有什么闪失,啧啧,仙女姐姐没看到我哥的眼神,恨不得能直接一刀砍了我!”
“……”
云景怡一时无语,原来沈星煜回军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事物,只是,这二公子虽然被无隐指点了几招,可是看这依旧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型,说不定自己还要护他周全。
仿佛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沈星烨手指间的小花停止了转动,他环顾四周后悄声道:
“本公子知晓仙女姐姐在担忧什么,这天都城大街小巷没有本公子不熟悉的地方。”
他用小花指了指方才朝他兜售炒瓜子的小伙计:“那家方记炒货,掌柜名叫方玉财,家中上有一位老母下有两个幼儿,那伙计是他岳丈家亲戚的儿子,趁着中秋后到年关这段时日挣点银两,好让家中幼子入私塾读书。”
“……”
云景怡更加无语了,她一直以为二公子常年混迹街坊之间吃喝玩乐,不曾想他连这种小店掌柜家中几口人,甚至伙计的情况都清清楚楚。
恐怕连京畿府衙掌管户籍的文官都比不上他。
你不愧天天挨骂呀沈星烨。
二公子继续轻声:
“仙女姐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