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一起玩,谢长明便首为受害。
不过,谢长明显然玩得比他更深入,更带劲,这么些年,上至朝堂,下至瓦舍,就没有几件物事是他玩不转,知不了的。
他一眼便看出沈幼安这件绣品花费了至少半个月的心思。
谢长明轻笑一声,将平安符收好,而后捏起沈幼安的手道:“心口不一的小骗子。”
说完,他将沈幼安纤细白净的手放进掌中,扬起眼尾看她:“那我该回个什么礼好呢?”
沈幼安刚想说不必这么麻烦,却见谢长明另一只手已经捏起一张宣纸在她眼前晃了晃。
沈幼安一见那物,当即杏眼微睁,浑身血液上涌,整张小脸变得通红,她扑过去就要将宣纸抢回来。
“哎?”谢长明却长臂一举,将宣纸恰好停在沈幼安举起的指尖上方,待她快要触到时,又带着挑逗心思地将宣纸又举高了一些。他低头笑道:“原来你是暗地里给我写信。”
沈幼安索性不再踮脚,只抱胸瞪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写给你的?我写给我兄长不行吗?”
不远处,听到这句话的沈岑无声地挑了下眉。
这边的谢长明也作拧眉沉思状,而后轻笑出声:“对,确实没有写我名字。”
话音刚落,他忽然单手翻进沈幼安屋内,朝她伸出手道:“进来,我们补上。”
谢长明的手匀称修长,皮肤细腻得仿若上等的瓷器,此时,月光在其上流泻,隐隐有筋脉显现,极具力量感。
沈幼安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她还没忘记这是在自己的院里,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但这样的举动实在是……
太刺激了。
她的眸子被月光晃了一下,手就不由自主地放进了谢长明的掌心。
隐在树后的沈岑忍不住闭上了眼,在心里默背了一遍枪法后,再睁眼时,谢长明正握着沈幼安的手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写着。
沈岑盯着毛笔游走的痕迹,唇齿微动,轻声念出两个字——
谢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