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真能读懂妳的想法。」
「……」
听到这个答案,花似真的双眼不禁颤了颤,少顷才忽然勾起嘴角,一派轻松地道:
「这次师父您可猜错了,我想的是,您一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啊……」
然而,慕凌的眸光却是忽然暗了下去,轻声道:
「我确实是不明白妳在想什么……」
「唔?师父,您方才说什么了吗?」
花似真问,可慕凌并没有回覆,只是微一摇头,接着又忽地往那放在一旁好一阵子的瓷碗伸手探去。
起先,花似真还不解对方这是何意,直到慕凌将那盛满汤药的碗端至面前,她才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地往后挪了挪身子,语带惊恐地问:
「师父这这这……」
「既然妳不愿同为师讲述今日所学,那么便喝了这药再离开吧。」
慕凌的语气平淡,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又是什么?
虽说花似真先前确实并未注意到那碗汤药的存在,可它分明是早早就备在了一旁,即便她今日真能对那本医经里的内容侃侃而谈,慕凌也定然不会因此便将那碗药给倒掉。
「但是师父……这药我不是白日里才喝过的吗……」
「一日两次,妳忘了?」
「徒、徒儿自然是没忘的,只是……」提起喝药一事,花似真的表情又是一阵扭曲。
只不过,慕凌显然并未打算理会花似真的抗拒,仅是将药往前一推,面无表情地道:「自己喝?」
无须多加解释,花似真也知道他那未说出口的下半句话是什么。
「……喝,我喝还不行嘛!」
一句话颓然宣告放弃挣扎,花似真的模样瞬间像打了败仗灰头土脸的战士,可这又能怎么办呢!也许打从她的魂进了慕凌这徒弟身体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将饱受这一酷刑了吧!
花似真心道,终是眼角含泪地将药给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