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导尿。那么,我们是否可以使用烤过的葱管,来进行灌胃呢?”
他的话立刻被人反驳了:“葱管太细,不方便用。”
有个军医喃喃自语:“还有什么管子?苇管?竹节?麦秸?”
听到这里,立刻有人眼前一亮:“丹蚩王帐多苇花,可以使干净苇管灌胃。”
“不行,苇管粗粝,划伤喉管加重出血怎么办?”
“这……”
“肠衣!用肠衣!”
“对啊,用肠衣包住苇管,既然能灌香肠,那削得钝钝的苇管,应当也能包进去。”
计划敲定,一群人分为几波,抓药、煎药、削苇管、寻肠衣,营帐一下子就空了。
李承鄞一整天鞍马劳顿,又心惊胆战了这么久,着实有些疲倦。可他没有一点睡意,只是眼睛干涩,头钝钝地疼。
他发了片刻呆,忽然问道:“阿照,你可曾认识什么西域神医?”
裴照思索道:“西境都护府有位郎神医,尤擅刀剑棒疮等外伤。当年家父出使西域中箭,高热不退,就是他才保下了一命——郎神医桃李满天下,那位替梅姑娘拔箭的军医,就是他的徒孙。”
李承鄞立刻精神一振:“阿照,你即刻派人,去将郎神医请来,就说是我受了伤,需要救治。”
裴照正立称是,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李承鄞的声音:“不,二哥手臂受伤,若他也去请郎神医,手下人不一定请得来。你亲自去,快马加鞭,务必将郎神医请来。”
裴照应声准备离去。
李承鄞这才点点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