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
凉风拂进洞开的轩窗,迎面将金栗留的锦衣吹得紧贴她身,袖角和裙角在身后猎猎仙举,丝料被几处身体的支点撑拉着,柔软滑糯。
见到此景,他暗自浮起了几分不自在。
“大胆!”邱杏见他眸光有停滞,怒斥道,“不可直视皇后殿下!”,说着拔剑令他跪下。
容渊很快收拾好情绪,这一刻冷眼不语、也不跪。
萧芙白不耐烦地摆摆手,都什么时候了,哪里顾得这些,“无妨!快说!”她焦急道。
容渊垂下眼睑,“此仗不会太久,至多一夜可见分晓,但大战过后,宫门戒严,届时臣也无法替殿下打开宫门。”
萧芙白咬住下唇,指尖不由捏进掌心。
彼此相聚不过两尺,她死死盯住容渊,美眸又冷又艳,似要盯出一个口子,能让她从中脱身。
“五日以后,臣安排殿下出宫。”容渊知道自己躲不开,不如主动送走麻烦。
萧芙白轻轻吁气,倏尔松坦了眉眼。
容渊懈下一口气,突兀地感觉到脖子有点热。
她光脚站在对面,头顶刚及他下颌,满头青丝滑乱裹着巴掌脸,像包覆着一朵粉蓬蓬的云。
被迫臣服让他莫名生恨,容渊凉眼睨来,“臣告退。”
她却冷不丁寒笑着上前,樱唇几乎靠在了他的耳畔。
“若你做不到,这条命就别要了。”
温息含香,声如实质,字字威胁。
“我在煌都有多少人,大人心中有数,大人最好言出必行。”
说完诛杀之语,她恢复了笑靥,盈盈望着青寒冷俊的他,甚至抬起手,软绵绵地拍了拍他胸前的衣衫,下颌一挑:“退下吧!”
就像拍她养的一条狗。
心血哗哗逆流。
容渊定下心神后,恶狠狠地朝她瞪回去,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恶女,早晚要你的命!
回勤政殿的路上,这个丧失了理智的念头纠缠在他心尖,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