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命丧关外任人侮辱。
而这唯一能见到特穆尔世子的机会,只怕就此落空。
这贩子已对她的说辞有所猜忌,就算她说得不无道理,可特穆尔门阀毕竟是蒙原权贵,那人应当不会冒险听她的摆布。
原本这就是一招险棋,如今看来,阿芙错判了这些贼人的野心。
外头的动静渐消,先前绑她到草房的汉子如今只有一人。
阿芙心想,昨晚遭罚没了性命的估计就是给她送饭的人。
她不敢反抗,变得乖顺许多,由此也没再受多少罪。
那壮汉三两下将她捆好,却忽然在她脸上蒙了一层黑布。
他将阿芙带出门,最后停在了马车边。
那汉子抬手一推,阿芙的腿骨撞到车轮,可她此时不好发作,只得在摸索中艰难地登上马车。
她今天已算有了好待遇,起码能与戴面具的贼人同乘一车。
黑布被揭开,在宽敞的车厢内,那人与阿芙对坐着,此时正闭眼假寐。
阿芙正好也不想理睬,独自找好了舒适的依靠,埋身向内,看也不看那人。
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竟笑着调侃:“脾气倒不小,果真娇生惯养。”
阿芙没好气地回道:“多谢爹娘教得好。”
那人低低轻笑,忽而道:“昨夜我考虑过你的建议......”
阿芙霍然转头,眼梢闪过一丝不经意流露的惊喜。
他瞧见了,心中低笑,嘴上却说:“可惜世子如今已到丰京。我们山长水远赶过去又是舟车劳顿,更需担忧世子是否领情。”
阿芙眸子里的火苗瞬间熄灭,她扁扁嘴不吭声。
那人的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所以你不用再巴望谁能救你,我们此行仍去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