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信服。
谭果听了,心底大概意识到自己的工作时间怕是会很晚,连洗漱时间都不一定能有的那种。
她不解,对方明明每天晚上十点准时开睡,他都睡了不会还让她守夜吧?
但转头看到自己摊开的复习册,想到近在咫尺的考试周,她瘪了瘪嘴,道了声好,回房去洗漱。
人离开了,萧暮却更紧张了。
想想他堂堂帝国元帅,居然会有一天会为要留下一女孩在房间而紧张。
这说出去谁信?
想到自己在基地时,聚会时那群臭小子们没羞没躁地开些黄腔,他向来不予理会,问就是不屑一顾——见过更厉害的。
但实际上,堂堂元帅连个小手都没有牵过。
他看了眼自己的任务进度,算了算,顿时心里一惊。
若是谭果这次洗了二十分钟以上,那今天的时间就达不到十六个小时了!
他脑中拉响警报,女孩子洗澡一般要花多少时间他不清楚,关于谭果要花多少时间就更不清楚了。
但在他回忆里,有人曾吐槽过女朋友洗澡一个小时都出不来,如果不是看到浴室里的瓶瓶罐罐,他都要怀疑里面是不是藏了个野男人。
萧暮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他操纵着轮椅一路来到谭果房门前。
保镖十分知趣地过来询问是否要从酒店那里拿到备用房卡。
萧暮威坐于轮椅之上,皱起了眉头。
那保镖见此,顿时想到是不是自己想歪了,先生怎么会自降身份来做这种事?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声矜持的“嗯”。
房门一开,里面的水声瞬间哗啦啦传进门口保镖的耳朵。
——先生玩的真花啊。
他心中感叹。
萧暮已经到了门口,听着里面的水声,意识到现实的他顿时脸色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他在做什么?!
下一秒,他阴沉着脸径直从房门口退了出来,守在门口的保镖见到萧暮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眼中写满惊讶。
“把门关上,管好嘴巴。”
一道阴凉的眼神扫过自己,那保镖顿时只觉一股千斤重的威压铺天盖地地压下,四肢发软,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他白着脸颤着嗓子道了声“是”。
萧暮回了房间,闭眼调息,冷静了许久。
直到身后房门传来声音。
“萧先生?”谭果小心问。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房间拉上窗帘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墙壁上亮着为数不多的灯,但灯光昏暗,是只能看见路保证自己不会撞到家具的亮度。
所以她每次进来都要先确定好萧先生的位置,避免走着走着突然从黑暗中现身吓她一大跳。
听到身后的声音,萧暮看了眼时间。
距离她离开不过一刻钟。
“嗯。”
“你把桌上的灯打开。”
谭果听着对方的语气,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声音之下低落的情绪,她心底一沉——
这人怎么又不开心了?
难道这就是精神域暴动的表现吗?
男人心海底针,她心中暗暗叹气,看来又要小心翼翼地保证自己不会惹怒对方了。
她去了桌前,熟门熟路地打开桌上的灯。
白皙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桌上一片空间。
灯光没有遮掩也投射到前方,那放下了帘子的大床之上。
白日里的帘子都是束起,现在却放下了,谭果看了眼不过才七点的时间,问:“萧先生,您要睡了吗?”
“不睡。”
言简意赅透露着不愿交流的信号,谭果思考了一瞬,而后软软的“哦”了声,低头开始看桌上的书。
自从来了这里后,贾教授就解除了对萧暮每五分钟检查一次的要求,再加上明白了自己只是找来给人解闷的,谭果现在可以只在自己想起来时看一眼确定对方状态没有异常。
看了一题的题目,谭果忽然想到:“萧先生,明天上午和陈教练约了训练,我可能来不了了。”
“训练多久?”
“不清楚,这是第一次,估计一两个小时是要的吧。”
萧暮:“半个小时。”
“啊?热身活动就得二十分钟呢,半个小时我估计都碰不到水。”
“一个小时,结束训练立刻回来。”
谭果张了张嘴,想继续讨价还价,但最终还是放弃闭上。
“好吧。”
这个人真奇怪,最开始是莫名其妙就非让她去学潜水,现在又好像不乐意她去学一般。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谭果总结。
但想到人家是病人,情绪很难受自己控制,她应该多多包容,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