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酒店,黄晴宁把云翎放在这里办好入住手续,扬了扬手要离开。
“请等一下,你知道他房间的号码是多少吗?”
……
云翎英语不好,听不懂外国服务生叽里呱啦了一顿什么,只是跟着他住进了自己的房间。
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身体疲惫不堪,她顾不上收拾就躺在了床上。西纳的初春仍是寒冷,连被子都没盖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被楼道内脚步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说话声从未关严的门缝飘进来,英文夹杂着中文,都是在谈论今天电影节红毯上的事,大约是今晚的行程已经结束了。
云翎从床上爬了下来,打开行李箱拿出吊带睡衣,走进卫生间换上睡衣后洗漱了一番。
无意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面颊突然一片绯红。
抿嘴踱步了好久才又去行李箱里拿了一件肥肥大大的外套,套在外面刚好能遮住大腿根部。
直至确认走廊上不再有脚步声,她才打开门走出,直奔电梯间。
初春寒意透过衣摆向上延伸,云翎抱肩忍不住颤抖了两下。
就在这时电梯门悄然打开,似是拉开帷幕,男人颀长的身影现于中央,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讶异仅而代替的是欣喜。
“你有时间吗?”
云翎承受不住这目光,微微侧头躲开:“我能不能上去坐坐?”
秦舟安视线下移,滑落至肥大衣底的白色吊带裙,上扬的眼角染上了一丝看不清的情绪,声音暗哑:“我今天有点累了。”
云翎捏了捏手指,知道这是拒绝。
她第一次主动对方却无动于衷,顿时面红耳赤,想要转身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
然而刚刚转身的刹那便被人搂住了腰,顺着力被拽到了发烫的怀中,热吻接连不断的落下,最终集中于唇间。
“你的房间在哪儿?”
云翎趁着空隙小声回答后,被秦舟安一把抱起,失重的慌张转化为对他更强烈的依靠,抱住了他的脖子。
直至进入房间被人放到床上,宽松的外套掉在地上,只露出服帖睡衣下玲珑的身姿,鼻息忿热,耳边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我是代替马助理过来的,但最重要的是,想和你道歉。”
云翎声音微弱,有些发涩:“我不应该那样说,也不应该爽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臂肘作撑,上身刚好拉开一个身位,秦舟安刚从红毯晚宴回来,西装硬挺,挂在腹下的怀表链隔着白色睡衣掉在她身上,凉得她发颤。
“道歉?”
他眉梢上扬,灼烈的目光沉在她捂在衣襟上的手,仿佛在说,难道这是想要道歉的样子。
云翎眼睫微阖,投下一抹浅影:“不是你说今天有点累了吗。”
朦胧嗡嗡的腔调,像是猫爪轻轻的抓挠。
“阿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正值盛年,有更何况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初春还寒,先前一人在床上还有些冷,现在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竟洇出了汗意,四肢抬不起来,手勉强扶在他的背上。
秦舟安衣衫半褪,腹肌轮廓流畅、扎实健硕,人鱼线清晰可见。
云翎咬住下唇,被他身上灼人的温度烫得颤抖了一下,看见埋没于藕节之间的高挺鼻梁,紧紧闭上了眼。
“不需要用这种事情来道歉,往后的日子还久,不必为了我这么做。”
秦舟安语气轻和低沉,动作却未曾改变。
混乱之中泥潭里的藕节被连根拔起,夜雨方至。
……
浓赤的朝阳露出了头,划破黑夜的是一抹灿橙。
身边的女孩半个小时前才疲惫的睡去,秦舟安拿起衣服起身,目光之内是长久的回味和不舍。
昨夜手机数次震动,干脆被他关了机。
秦舟安掩上门走进电梯间,开机后讯息不断传进。
“舟哥,我已经约好人了,地址在下面,你今天有时间就过来吧。”
“秦总,昨天陈松柏也到西纳了,是电影节影评人西蒙派人接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