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再失去严家的助力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严桦半信半疑:“真的吗?”
“你随便去查,让爸查都可以。”韩辉言之凿凿,甚至对严桦的反复追问和不信任产生了恼怒的情绪。
严桦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声调也软下来:“对不起,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不知道网上那些人说话太难听了,我…”
说着说着又想起刚才那些指责的话语,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忍不住哽咽着道,“我也是一时情急。”
韩辉搂住她温声安抚:“我知道。”然而在严桦看不见的地方,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等晚上夜深人静时,韩辉好不容易把焦躁敏感的严桦哄睡了,他悄声走出房间,来到二楼的会客室掩上门,确定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才拨出去电话。
这时阮月商还在乔嘉时家中,两人正在和许优及方尧然通话,准备接下去的应对方案。
“刚才有广告商找我想继续之前的合约,我拒绝了。还有新的代言找来,不过我都没答应,看看情况再说。”
许优在那边翻看在短短时间内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舆论带来的新的商机,还恍若做梦一般。
“根据之前的情况,其实看过电影的观众都觉得电影本身很好,只不过碍于舆论风向不敢说话。我已经联系宣发顶几篇好的观后感到词条里。”方尧然声音中透出浓浓的困倦。
前段时间虽然焦虑着急,但是工作量不大,因为真的没有办法只好闲下来。现在半天就有这么大的工作量她都有点不适应了。
阮月商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而是坐在一旁撰写下期节目的稿子。正顶着笔头苦恼接下去的措辞时,电话措不及防地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沈钟,这让阮月商颇感意外。别说现在没有交集了,以前一起工作的时候沈钟在非工作时间都很少联系她。
阮月商接起电话,听到了沈钟抱歉的声音:“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
她赶忙说:“没关系,您有什么事情吗,沈老师?”
自从听到电话那头是个男人之后,乔嘉时思考和回复的速度明显变慢了,他竖着耳朵注意阮月商那边的声音,随口“嗯”了一声。
许优感到莫名其妙:“你嗯什么,我问你要选这两个牌子哪个。”
阮月商为了不打扰他们说话,站起身往阳台那边走,眼见着没法偷听,乔嘉时赶忙挂了许优和方尧然:“今天太晚了,咱们明天再说吧,我想休息了。”说完也不顾许优的反应,径自挂断电话。
现在屋子里就只有阮月商打电话的声音了。
“我也不愿意这么晚麻烦你,可是事出突然,台里也拜托我帮忙找主持人,我就想到你了,他们非常着急定下人选。”除了抱歉以外,沈钟还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愧。
卢海真任性出走导致上川台跨年晚会开天窗,还美其名曰去进修,简直让人没办法。
思及之前担任法制晚会主持人的经历,阮月商觉得这件事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她只思考一瞬就答应下来:“没问题,我愿意主持。”
沈钟明显松一口气:“月商,太谢谢你了,明天台里负责人就会联系你,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你就和我说。”说完,慌忙挂了电话,似乎还有什么未尽的事宜要去解决。
阮月商也没在乎,挂了电话转过身来,被几步之外的乔嘉时吓了一跳,:“你在这做什么?”
乔嘉时本想偷偷靠近听他们的谈话内容,没想到阮月商突然就挂了电话,他来不及躲,只好假装在闲逛。轻咳几声,若无其事地问:“这么晚了,谁给你打电话?”
阮月商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她随意回答:“沈钟老师。”
不仅是男的,还是她曾经合作的主持经验丰富、业内有口皆碑的前辈,虽然说岁数大点,但也不算老。
乔嘉时警钟大作,汗毛都竖了起来,然而脸上仍旧一派平静:“这么晚了,他找你做什么?”
“跨年晚会定好的主持人突然有变动,他问我能主持吗,台里要定下名单了,特别着急。”阮月商从乔嘉时身边走过,奇怪地打量一眼,怎么觉得他这么紧张?
乔嘉时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轻巧地回了一句“这样”。
安静的屋子又响起铃声,乔嘉时以为还是许优,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他不想搭理的人,于是把手机放了回去任由它响。
“你不接吗?”阮月商疑惑地问。他就算一直没接,电话那头的人也不放弃,坚持不懈地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