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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问(2 / 2)

说:“皇上想尽早培养出忠于自己的心腹,可他忘了得先服众,他还是太过操之过急,以至自乱了阵脚。以为这两年来他也有所成长了,不承想还是一击就溃,他的路,还长着。罢了,滁天灵现下如何了?”

鄢嬷嬷面色肃然,“恐怕不妙,据仲楚天回禀,似乎咬定了是太后授使。”

伍氏目光如炬,“今日也没听闻三司有何风声传出,是大理寺自己私下审的?”

“是,当时只有钟离奕一人在。”

“郑泌琮是个识大体之人,”伍太后说:“你去告诉他,好好干。”

鄢嬷嬷低头前倾,“那滁天灵该如何处置?”

“一了了之,还是不了了之,这便要取决于她了。”伍氏敏锐的眼睛凝着凶光,“不听话的人,就让她从此闭口。”

她说的平淡,却处处彰显出威慑力,让人不敢轻易抗拒。

轻雷落地,下起了一场潦草的冬雨,雨裹着风带来了一片深沉的寒意,秋日的飒凉终是结束在这场猛烈的冬雨中。

屋里的段承殷在认真地把着脉,脸上挂着一点愁绪,“又是淋雨,又是挨掌,又是受冻的,知道入月了,还如此胡闹,你真当自己是不坏之身了?好在未伤到根基,否则有你受的。”

段承殷嘴上苛责着,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他在想怎样更好地调理好端兆年。

端兆年从前身子弱,比不得旁人。遇段承殷后,经他的日日调理,才同一般人相差无异。

段承殷费尽心思才将养起来的身体,他不许端兆年胡作非为。

段承殷说:“有想法了,都学会避着我,悄悄回家了。”

端兆年心虚了,她昨夜特意等到段承殷入寐了才归,就是怕被段承殷瞧出端倪。哪知她还没休息够几个时辰,便被段承殷给叫起来了。

不用问,只需搭一下脉,段承殷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端兆年的所有伪装一下子显得苍白又无力。

在段承殷面前,端兆年总是做无用之事。

“那是老师教的好,”端兆年灿烂一笑,眉梢处都爬满了笑意,像是在邀功,她问段承殷,“老师是不是出手了?”

段承殷将药方给到下人手中,才转回头淡淡扫了端兆年一眼,“何以见得?”

端兆年说:“皇上乃局中人,所有人冲他而来,我恰好又贴身保护皇上,于是我能看得仔细一些。秋狩刺杀中,除开唐军,共有三方人马,曹刿的,太后的,还有一支不明的,而且这支队伍很奇怪。他们明面为刺杀皇上而来,却始终没对皇上下手,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佯攻,并无伤人之意。”

段承殷问:“怎么就不能是其他人。

“没有足够的理由。”端兆年说:“第一,这支神秘的队伍个个身法诡异,不似朝廷培养的,更像是江湖支队。第二,但凡皇上受了伤,陆汀白他们必定是第一个被问责的,这也是太后此行的目的,可这支江湖队伍却没照此做,他们只管介入打人,不杀人,明显是在助力我们,故意营造出可怖的杀机,为的是让皇上害怕,可以更加信赖我们,甚至还帮我们拖延了时间。要知道,拖延的结果便是我们会等来援军,利益方是我们,而于他们并无半点好处。第三,与其说他们是刺客,倒不如说是友军,既是友军,为何他们还要伪装得如此神秘,只管大方出手便是,还能受到军功嘉奖。可他们并没有如此操作,他们是那么地神出鬼没,来得神秘,去得干净。”

话说得多了,端兆年忍不住咳了一声,又续道:“可见这一支队伍的幕后主使人志在他处,他不想这支队伍被朝廷所用。当然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记着,当初老师救我时,身边也出现了几个人,身法意外地与他们如出一辙,倘或我没猜错,许是他们身份诸多敏感,不便于暴露。种种迹象掺杂一起,只有经老师手方能解释得通,放他人身上猜疑,便是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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