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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3 / 4)

逍虽说邪魔外道,但是的确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长得也是风流俊逸、潇洒不凡的,他和凤宁的孩子,也自然生的玉雪可爱、聪明伶俐,十分招人喜欢,再者,武当七侠也不是会把恩怨加注在孩子身上的狭隘人物,所以对这两个孩子还是极好的,而张松溪爱屋及乌对这两个孩子更是慈爱一些,也更多了份耐心和喜爱。他这些年并未成亲,年龄上却还要大上凤宁许多,若他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怕是孩子也有这么大了。那杨疏寒明显对武学更感兴趣,他根骨不错,张松溪也乐于指点一二,而杨疏雨更懒散些,却喜欢让他给抱在怀里举起来看江水,他也不厌其烦的哄着小姑娘玩,可是谁知道这一来二去的,小姑娘竟然给他当成了爹,为了这竟还挨了打。

一时间让他也错愕万分,他想解释“我不是你爹”,可是孩子委屈的哭声让他话到嘴边却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深深叹了口气只能搂着小姑娘嘴里哄着“不哭不哭”,多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说不出,可是凤宁听杨疏雨的哭声愣了片刻,猛的给她从张松溪怀里强行拽了出来,举手又要打她“我都说了他不是!你爹是……”那两个字差一点脱口而出,最后生生咬住舌尖顿住了。

“阿宁,你不要!”张松溪见凤宁又要掌掴孩子,情急之下伸手就握住了她举起来的手,凤宁被制止了,看看眼前缩在杨疏寒怀里有些害怕她的女儿,再看看儿子脸上虽然极力隐藏却也有一丝遗憾和舐犊的表情,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这时候俞莲舟、俞岱岩和张翠山夫妇也赶到了,殷素素扫了一圈这情形,快速的拉过两个孩子的手轻声哄着,“不哭不哭哦,来,姨母带你们去下面洗澡换衣服了”,说着自觉地领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凤宁看着两个孩子跟着殷素素离开,她抿了抿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表情变得冷峻,什么也没说,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殷素素领着孩子进了仓,然后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一行清泪划过脸庞。其实孩子有什么错呢,他们只想要个爹,这是多么平凡又理所应当的,他们只是想要个爹而已,可是她该怎么告诉孩子们,是她的错,不是他们的爹不要他们,而是她骗了他们的爹,是她不能面对这一切自己离开的。

人不怕混沌糊涂的活着,因为无知其实是幸福的。可是她很痛苦,痛苦的很清醒,又很矛盾,她本应该是痛恨自己父母的,可是又清晰的知道自己深爱着他们,她清醒的知道她身边的人是在乎她的,可是她又不能面对自己那样不堪的身世,她无法面对,噩梦缠身的惶恐着某一天身边的人终于开始厌恶她这一身乱.伦的血脉。她走不出人生悲剧带给她的那巨大的迷雾,她害怕,也彷徨,一边笃定又一遍无法抑制的自我怀疑自我否定。她像被撕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不断的告诉她杨逍是多么爱她,殷野王是多么在乎她,殷天正是多么的关心她,他们永远不会离开她的,可是另一个人却不断在她耳边蛊惑着她这肮脏的血脉,别人都只会讨厌她,现在对她好也只是一时的而已,只是怜悯她,当这怜悯褪去,生活只剩下平淡,所有人都会离她而去,离开吧,离开就能解脱了。

她清醒的痛苦着,怯懦,不敢去面对一切未来可能的悲剧,即使悲剧的发生概率无限趋近于零,她清醒的痛苦,活在现实和虚幻的夹缝中,现实是爱她的人,虚幻是无凭揣测的未来,可是每一次噩梦醒来,所有梦中的分离都真实的历历在目,指尖都是抓不住的人们最后停留的体温。她觉得自己快疯了,除了逃离,别无他法。

那年她本来想要一死了之,在无人而知的角落静悄悄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有无数种方法能让自己死的悄无声息,连尸体都不会留下。人很奇怪,她几乎是一点一滴一刻一秒的计算着自己残余的生命,她算不上十分健康但是绝不是病入膏肓,可是却时时刻刻在安排着自己的生命终止,如果是一条线来形容的话,她已经清晰的安排好了很快很快自己就可以亲手掐断生机的那一刻,时间每溜走一刻便离那一瞬间越来越近,可是越是如此,她的大脑竟然越是清晰,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甚至隐隐有一种即将解脱了的庆幸之感。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发觉自己竟然有了身孕。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神奇,一切就在她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改变了。她突然整日的干呕,什么都吃不下,怀孕的反应千奇百怪,除了普通的腥气油腻的东西会让她感到不适之外,她竟然还闻不得某些水的味道,必须要十分干净的水才能喝得下去,否则稍有一点不对,水里的铁锈和腥气的味道都会被特殊时期十分敏感的嗅觉放大无数倍,然后排山倒海的呕吐。她只能找清冽的山泉来喝,或者只能吃些清爽寡淡的水果蔬菜解渴。孕吐这种事情那本来应该是十分痛苦的折磨,可是这折磨却让她莫名的淡了求死的念头,最后有一天,她握着那瓶可以让她结束这一世痛苦的药瓶枯坐了一天之后,她把拿瓶药丢下了悬崖。

当年她为了躲避殷野王和杨逍而抢先一步偷偷乘船出海,驶入了一片渔民世代口口相传的恶魔海域,这里暗礁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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