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子潇并不作声,已经与他只有一桌之隔。
“难道你是为中秋夜宴的事而来?还是为了你的义父?”
郑子潇眼角发涩,身上伤口的疼痛几欲冲昏头脑。他的视线也落在怡王衣襟的白鹤上,不知是不是疼出幻觉,他觉得那白鹤展翅,从他的衣服上飞了出去,而自己也化作白鹤一同飞了出去。
不再受人指点,不再受禁锢,放鹤归山。
郑子潇深吸一口气,过往种种忽然都释然了。
“不为其他,但为长陵。”
就在郑子潇拔剑的那一刹那,怡王拉开抽屉,摸出了把短小的火铳。
爆炸似的轰鸣声响彻夜空,将花浊的笙箫歌舞、纸醉金迷通通震碎。
这是在花浊响起的第一声火铳,随着过去人日夜期盼的空幻梦想,带着火石的滚烫温度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