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库洛先生却不想你们的人生也随着他的离开戛然而止,他想要让你们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真正的归属。” 库洛里多是他们的创造者,是他们的第一任主人,也是启蒙他们,赋予他们很多对世间事物认知的父亲。 他将精灵们带来这个世界,将未来托到了心爱的孩子们面前,怎么会忍心这些孩子沉浸在他离去的痛苦之中。 月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忽然嗤笑了一声“然后呢我们认你为主,在几十年,或者百年之后,再经历一次抛弃、封印,选择下一个人类” “与其一遍一遍的经历分别,”月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近乎平静的哀伤,“遗忘不也是一种很愉快的结局” 月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这些事好像他已经在脑海中想过几千几万次。 人类的存在过于脆弱和短暂,精灵们所付出的珍贵感情,在这种不平等的寿命中终将被辜负,既然如此,又为什么明知分离,还要重蹈覆辙 “最终审判失败,我们都会遗忘自身最深刻的感情。”桃矢手中的法杖斜指地面,深深凝望月,“那么对于你而言,会遗忘的感情又是什么” 月张口就要说库洛里多,可是话未出口,胸口就泛起一丝悸动。 他最深刻的感情真的,就只是,库洛吗 “月,你真的想彻底忘记这些存在吗” 静谧的沉默如同窒息的潮水一般蔓延开来。 正在这时,旁边一直静静悬浮着的某张库洛牌突然显露出原型,闭着双眼的少女双手虔诚地交握在胸前,开口歌唱。 暗搓搓靠近,结果就听到那道熟悉歌声的可鲁贝洛斯一个脚滑,要不是有翅膀险些就从塔上掉下去。 谁啊大半夜的这么严肃紧绷的场合,用五音不全的破嗓子唱情歌 桃矢“” 月“” 桃矢抬起法杖,颇有些狼狈地想要封印库洛牌,法杖却仿佛失灵了一般,根本无法作用在库洛牌上。 听得直皱眉头的月“” 他记得,以前的歌牌唱歌是真正的高雅之音吧 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的这样的,调调 可鲁贝洛斯在外面用大爪子敲着月布下的结界,哀嚎道“快把声音关了等会整个东京都听见了” 它不能闯入月的审判结界,因为如果这样做了,就是自动判桃矢认输。 桃矢皱眉打量手中熟悉又陌生的法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法杖开始失灵。 歌牌还在深情忘我地唱着,小姑娘在一曲终了之后还用求夸奖的眼神看着桃矢和月。 桃矢“。” 还是在妈妈那边熏陶的日子太短了 月听得眉头深锁,瞪着桃矢道“你都教了库洛牌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冤枉得都能到报警程度的受害人桃矢“我没有。” 真没有 这明明是明明是 桃矢语塞,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给并没有反应过来的肇事者,解释这种阴差阳错下的结果。 他能怎么说 说歌牌会模仿他的歌声是因为雪兔喜欢他唱歌的声音,亦或者说是念念不忘那天错过的小执念 那和当着月的面说,是你喜欢我的歌声有什么区别 这也太难为情了。 哪怕是大魔王桃矢也受不了这样的尴尬。 而且这样说的话,月说不定还要再炸毛一次。 耳朵里听着重复的社死歌声,男高中生木之本桃矢的表情逐渐放空。 算了,累了,认了。 月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伸出手指抵在唇边,对着歌做了噤声的动作。 下一瞬,静牌发动,终于让两人的身周安静下来。 桃矢松了口气,脸上的尴尬也消退了不少。 月的眉梢微微一动,双臂抱胸悬在半空,淡淡道“因为你没有被承认是库洛牌最后的主人,所以当你的魔力发生改变,自然不可以再驱使由库洛魔力支撑存在的库洛牌。” 深知月性格特点的可鲁贝洛斯停下动作,端坐在结界外静静等待,毛绒绒的大狮子在不动的时候居然能看出两分优雅沉稳。 桃矢也瞬间明白过来,他抬眸看向身前的月,紧了紧手中的法杖。 “人类与魔法精灵的寿命不同,但我会去尽我所能努力找到一个更好的平衡点。” “不是作为主人,亦或者是等同于库洛先生的存在,而是作为” 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