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库洛去接它回来的。” 桃矢和月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甚至,桃矢只要微微抬手,就能碰到月收拢在身后的羽翼。 “人类的感情复杂多样,你们热衷于将丰沛的感情分类给予,有在乎的人,有在乎的事。” 月的手指覆上略带凉意的窗户玻璃,他从窗户的反光中看到了身后的秋月与斯比。 “但我们却不同。” “魔法生物的感情很纯粹,我们或许会喜爱同伴,好奇世界,但对我们而言,主人是我们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星条高中的教室并不大,月的声音也并没有刻意压低,秋月和斯比忽然安静下来,脸上是桃矢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库洛已经死了,这是我和可鲁贝洛斯亲眼看到的。” 月抬起头,今晚窗外的月亮是残缺的月牙形,和库洛里多逝去的那晚一样。 “但现在,他的力量又再度出现了。” “在我和可鲁贝洛斯承认了新主人之后。” 月抵在窗户上的手指收紧,缓缓地,慢慢地,带着些许隐忍万千的颤抖。 “既然他可以转世,当初又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决定新的主人” 月的情感波动一向很淡漠,很少有这样的表现。 桃矢静静倾听着,目光落在教室门口的方向。 秋月和斯比也看向教室门口,斯比的表情甚至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与担忧。 教室外,艾利欧背靠墙壁,微微抬着头,镜片后的眸色晦暗,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我想不明白。” “所以哪怕他的身边已经有了新的守护者,我也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月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看向教室门口的方向“我已经被抛弃过一次,就无所谓还有第二次。” 月是库洛牌和守护者中看似最冷漠寡言的性格,但却也是它们中最重情的那一个。 极轻极淡的叹息溢出桃矢的唇畔。 他上一世第一次见到月的时候,就感觉月和雪兔乍看判若两人,实则十分相似。 不能自己发光的月亮总是在被动地反射阳光,雪兔总是在温和微笑着满足他人的需求,而月也是不论什么事都在独自承受。 不论是月还是雪兔,都总是在无条件地遵从他人的心情,永远在包容他人的情绪并且,总是存着一种不顾惜自己的放任。 对月而言,库洛里多就像是一道并没有愈合好的伤疤,看似凝固了血液,实则里面的伤口一直在被他一次次撕开来。 正是有了这道疤,月也因为害怕抛弃而很难接受桃矢的靠近。 所以虽然这样的想法多少有些卑劣,但桃矢的确是感激并且庆幸艾利欧的出现的。 有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伤口一直在疤痕之下酝酿更甚的痛苦。 悬在半空中的树牌被桃矢收回,困着秋月和斯比的树笼也随之消失。 盾的魔力被外力从外面撕开来,盾牌化作银白色的青空牌回到桃矢手中。 教室的门再度应声而开,身形维持着国小生模样的柊泽艾力欧走进来,右手握着那根与库洛里多如出一辙的法杖。 不,那就是库洛里多的法杖。 秋月脚步轻盈地一个起落站在艾利欧身侧,斯比看了眼月,也飞去了艾利欧的另一侧。 “晚上好。” 艾利欧微笑着朝着桃矢和月打招呼,似乎半点都没有被月方才的话所影响。 “虽然知道我们总有一日会面对面,但却始终没能预想到会这么快,桃矢君。” “啊。”桃矢也站起身,身侧的法杖末端轻点地面,“审判日的提醒,多谢。” 桃矢在梦里回溯时光的时候见过库洛里多,但同样的,在审判日前的一次梦境里,他也与艾利欧有过交集。 那个时候虽然因为梦境的朦胧模糊,桃矢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但那根太阳的法杖与对方所说的关于审判日不能失败的要点,却牢牢被桃矢记在心里。 桃矢与艾利欧相对而立,目光相接。 “我是柊泽艾力欧。”艾利欧勾唇,手中太阳的法杖涌现出黑暗的力量,秋月和斯比的身周被魔力包裹,身下巨大的金色法阵骤然显现,“如你所想,我上一世的名字,叫做” “库洛里多。” 魔力散去,蝴蝶翅膀的露比月与黑豹形态的斯比奈鲁太阳终于在桃矢和月的面前,显露出原本的模样。 即使有过猜测,但是当那熟悉的法阵再度出现在面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