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诡横行,民不聊生,朝中沉溺长生道,任豫州祸乱,我心恨之……” “余父余母,皆平诡不成,诡怪手!又三年,余长儿,黄河大王之口,余次女,亡怀阴连线诡之手。痛哉痛哉!余此恨难消!唯一平诡道,可稍填。” “余涉大川,拜访高人,学得‘诡文’,又寻踏大江,终成一法,以诡文为诀,以人生七脉为主。吾自为[梅轩秉诡诀]” “以诡文编纂于此,望后来能有所得。” “诡文凶险,诡术可怖,知越,越易为所害。” “此法更是容易自损身,自折福” “非得庇福,心性坚定者不可知之……” 当初,船王唐罗带他师门的未解功法来找卫厄,还说能看懂这功法的一线机缘和“滇南山王”副本有关。卫厄结束“滇南山王”副本后,也特地再次翻过这本梅家传承的功法,仍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还以为是船王唐罗被人骗了。 没想到,再次去了一趟滇郡后,竟然真的获得和梅家祖传的这本薄册有关的线索。 指点唐罗的高人说的线索,应验处落在“罗婺土司府”。 笔记中提到,“诡文凶险”,他取铜镇,得到【天诡字箓典】的时候,两枚一地庇福印闪了闪,想来是至少获得过两处挡境神的庇佑,能得到这东西——又或者说,能在学得诡文后,不因此而。 翻过一页口诀册,卫厄将头向后一仰,靠在沙发枕上缓解大脑的抽痛。 这段时间待在基地没什么事,带回来的柳家无尸基地也查不到身份,只能以无志士的礼遇给下葬了。卫厄想过找指点船王唐罗的人,让他卜一卜柳老师的线索,但船王唐罗在滇南山王副本启不久,就因为东南出事,回转南洋去了。暂时联系不上。 于是剩下的时间,卫厄就全投进了对【天诡字箓典】和[梅轩秉诡诀]的学习中。 笔记主人说的“发法诀凶险,诡文可怖”不是虚夸的。 【天诡字箓典】自进了卫厄的意识,平时不凝神去翻没什么。但若带着【天诡字箓典】去看由诡文写成的笔记,则每看一个字,都对精神造成强大的负荷冲击。那诡文中蕴含着的煞气和恐怖的阴气,简直能够透过字形直接感染诡化人的神经。每看一个诡文,就像经历一次历练。 如果不是卫厄有两枚“一地庇福”在身,单纯地看这份诡文手迹,在解了中含义的时候,肯定已经被诡文蕴含的幽微凶险,给污染成诡了。 也不知道,当初写这份笔记的梅家人,到底是含着怎么一份仇恨,研究出以诡文编撰口诀,以此斩诡的法门。 以卫厄的毅力,都花了一段时间,将功法总诀记下。 但法诀周围有更小密密麻麻的备注,引申出许撰写者的见闻,仍然要反复研习。 手册刚合上,脚步声传来。 卫厄偏头,微微睁眼,朝玄关处看去——诡神抱着手臂,不太愉快地盯着窗户上砰砰撞着的蝗虫。 龙门基地有重重监测,主神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那监测糊弄了过去。 谁也察觉不出祂的气息有什么不对。 相对应的…… 祸害了整个基地的蝗虫,照不因为祂待在卫厄的宿舍,就不扑这边来。卫厄对这东西没什么感觉,数量了也有恶心。但他发主神同恶心这数量还密集的虫子后,当即将宿舍的窗帘都拉起来。 一人一诡神无声里就基地外头的蝗虫较上劲。 就看谁先被恶心到受不了。 外头蝗虫砰砰砰撞着窗户,一人一诡神在昏暗里对峙了,又各自将视线移,没表情地盯着窗户上的蝗虫群。 解元真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 “卫厄,这蝗虫不太对劲。我们一个专员了。” *** 抬回龙门基地的专员尸体摆在基地的冷室,尸体的腹部已经被法医剖了。腹部肌肉外翻,里头密密麻麻覆满了蝗虫卵。只一眼,就看得人隔夜饭都要吐出来。陈程绿着脸,卫厄脸上没有表情,上前瞧了两眼。 蝗虫卵不仅在肌肉内层有,在脏器上也有。 密集地挤压在一起,跟鱼籽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唐秦不怕虫,怕虫卵,按着门框,面色惨白:“我不行,我要吐了。” 高鹤看向解元真:“检测结果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