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直接进来,不用脱鞋。” 云予没和她客气,穿着皮鞋走进客厅。 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找云永华,第一次云永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女人从后面走上来,知道云予不清楚楼上的布局,引着路说:“来来,我带你上去。” 云予一言不发地跟在女人身后。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云永华的第几个女人了,他只记得云永华找女人的年纪越来越小,从四多多,这个女人好像只有岁出,比他四五岁的样子。 他从来不和云永华身边的女人打交道,也不记这些女人的名字,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女人就会被换掉。 来一扇前,女人敲。 “进来。”里面响起云永华的音。 女人拧开把手,将打开一条缝,对云予做了个请的手势,顺问道:“你喝什么?有茶水有饮料也有牛奶和酸奶。” “不用,我很快就走。”云予说着推而入。 书房装修得非常豪华,占了整面墙的书架放满书籍,前面是偌的书桌以及待客的沙发茶几。 云永华坐在书桌后面,正在什么东西,他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眼睛微眯,脸色颇沉。 听云予进来的脚步,他也没抬:“坐。” 云予问:“坐哪儿?” 云永华说:“你爱坐哪儿坐哪儿。” 云予不想和云永华靠得太近,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 云永华忙了快一个小时,女人再次来敲,问要不要把饭给他们送上来,云永华拒绝了。 女人又问云予。 谁知云永华突然暴怒地吼:“老子不吃饭,他当儿子的吃什么饭?跟我一起饿着。” 女人吓了一跳,赶紧溜了。 房关上,窒息的空气犹如无骨的手一般掐住云予的脖子,他坐得腰疼,慢慢靠沙发背上,腰和臀部往下沉,终于舒服一些。 又了个小时,时间来下午点多,窗外阳光明媚,透窗户洒在书房的地板上,把在空气中漂浮的细尘照得粒粒清晰。 云予第n次手表。 “怎么?着急去见那个体育生?”云永华终于开口,将桌上的资料一合,摘下老花镜,沉着脸说,“果然没老子教的人就是容易走上歪路,界上那么多女人你不喜欢,跑去喜欢一个男人,男人能给你生孩子吗?” 这话说得粗俗又刺耳,云予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 然而他也习惯了。 云永华在外面装得道貌岸然,可骨子里是个流氓,霸道、粗俗、蛮横还好色,只有云予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伪装下的真面目。 “你叫我来有事?”云予忍着不适问道。 云永华起身从桌后绕来,走沙发前,却没有坐下的意,隔着一张茶几和云予眼瞪小眼。 云永华年六,但身体硬朗、保养得,上去只有五出的样子,一双眼睛瞪起人来炯炯有神,带着逼人的气息,令人倍感压抑。 云予和云永华得不像,他更像他妈,精致、清秀、冷淡,只是着不好相处,不会像云永华这般叫人心生畏惧。 “你和那个体育生断了,以后把你这个坏习惯掰正,去找几个女人,我也会帮你物色一下合适的结婚对象。”云永华向来不喜欢兜圈子。 云予更没有兜圈子的想法:“我做不。” “……”云永华的胸膛猛地一个起伏,“你说什么?” 云予抬眸直视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我说我做不。” 以前云予和云永华的关系也没多好,可毕竟是父子,有血缘关系的捆绑,加上云永华是云予的顶上司,所以云予从没违背云永华的指令,可以说是指哪儿打哪儿。 这是第一次,云予拒绝云永华。 还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如此毫不犹豫、如此直气壮。 云永华的脑有一瞬的空白,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或者云予说错了。 可不是。 他儿子不听他的话了,这才是事实。 “你小子非要跟我对着来是吗?还是你为了气我才找一个男人?”云永华脸色铁青,指着云予破口骂,“你这是变态、是神经病、是脑子不对才会做的事,你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