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的人熙熙攘攘,安玉重心不稳,被挤得左摇右晃。 季明本想叮嘱安玉站稳一些,可转头瞧见安玉被挤得实在可怜,索性伸手将人拉到身前,双手往旁一放,正把安玉圈在自怀。 他自个儿皮糙肉厚,任由身后的人如挤,他巍然不动。 安玉没有挣扎,安静地缩在他的怀。 季明低头看了一眼:“面具戴着不舒服,摘下来吧。” 安玉摇了摇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明没再说话。 他们旁边挤了一对小夫妻,也都戴着面具,男人把女人圈在怀,自被挤得身体歪了几次。 男人看了季明几眼,面具后面露出的眼有着藏不住的羡慕,季明长得人高马,别说在这桥上,即便在刚刚路上也颇为显眼,此时跟一堵墙似的隔绝了身后的人流。 季明倒没注意男人的视线,他光听女人嘀咕去了。 “还多久呀?想看场烟火可真不容易。” 男人安慰女人:“快了,马上新年了,今年应该也准时的。” 女人叹气:“我饿了。” 男人说:“方才叫你买俩包子揣着你也不肯。” 女人撒着娇说:“谁出来揣俩包子呀?你还说我,我让你帮我揣,你不也不肯。” 男人说:“我不想揣包子。” 女人说:“我也不想。” 男人说:“那你自个儿饿着吧。” 女人瞬间没了声音。 季明用余光看去,虽然面具遮挡了小夫妻的脸,但能受出来两人都负了气,女人更一把扯下面具,将手往前一趴,尽量离身后的男人远点,男人毫无反应,更没哄哄女人的意思。 这吵起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明头围观到尾,只觉莫名其妙。 揣两个包子而,又不什么的事。 说到包子,他忽然想起什么,用手臂碰碰安玉的肩膀:“你饿了吗?” 安玉老实地说:“有点。” 他们出来时没吃东西垫垫肚子,来到县城也只买了一些街边的吃食,这会儿被冷风一吹,也觉得肚空空的了。 季明一手掌着石栏、一手在怀掏了片刻,在旁边小夫妻瞟来的目光,他掏出一个还热乎着的烧饼,反手塞给安玉。 安玉转过脑袋,隔着面具都能受到他的惊讶:“你时买的?” “你挑面具的时候。”季明还在掏,又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烤地瓜,香味缝飘出,引得周围的人直勾勾地看了过来,“还有烤地瓜,你吃哪个?” 安玉说:“烤地瓜?” 季明把烤地瓜递过去。 安玉扒着油纸看了一眼,惊讶更甚:“你一直揣着这些东西?” 季明说:“我们晚上吃的东西不多,我怕走着走着饿了。” 安玉犹豫了下:“我吃烤地瓜。” “行。” 季明用烤地瓜换了安玉手的烧饼,他也饿了,觉自能一口吞下五张烧饼,不过碍于这会儿在外面,他没像平时一般秋风扫落叶,还稍微注意了下形象。 晚上的,吃着烧饼听着曲儿,这体验真不一般的新奇。 除了桥头的风了些,站久了的双腿有些酸,其他的都挺不错,主不花钱。 不花钱的。 季明突奇想,前宰相的那些旧认回了安玉,不今往后安玉可以过上日子了,不必跟他挤在一个屋,也不必在下雪和他一起扫院的雪,冻得皮肤青白、瑟瑟抖,更不必在年三的晚上和他站在桥头吹着冷风蹭别人的曲儿。 也许今后坐在那船听曲儿的人安玉了。 季明越想越远,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了些微的不适,人都有情的,一条狗、一只猫、哪怕只一棵树,养久了也会产情,况安玉一个活的人,自安玉来到帮派起,几乎每都和他形影不离。 吃到只剩最后一点时,前面的安玉忽然偏了下头:“我吃不下了。” 季明问:“还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