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揍了一顿,还被喂了药。 等季里他们得到消息过去接人时,郎浪已经躺床上起不来了。 季里他们将此事告了官府,官府假意彻查,最后以尹山非本人赔上一些银结案。 当时尹山人模狗样,穿着锦衣玉袍,腰间坠着一个价值连城玉佩,他装模作样晃着手里折扇,高高上得像是季里他们这辈子都遥不可及人。 眼下几年过去,尹山再也找不出以前丁点模样。 安玉见季里迟迟没有出声,便道:“不然摘去他四肢,把他泡坛子里,让他慢慢去如何?” 尹山瞳孔骤然放大,转身向安玉磕头求饶,额头碰发出声声重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辜负了,给我一次赎罪机会吧,安玉……” 尹山试图爬向安玉,却被罗杨一脚踹开。 尹山四脚朝天倒上,一点闷哼声都没发出,赶紧爬了起来。 安玉看也没看尹山一眼,只问季里:“想好了吗?” 季里这回神,说道:“处置就好。” 安玉问:“不想给个兄弟报仇了?” 季里摇了摇头:“没必要了。” 他早该想到安玉是个睚眦必报人,尹山得罪了安玉,下场能好到哪儿去?哪怕活着,估计也是不如,看尹山脖子上露出来些密密麻麻伤痕,应该没少被虫子咬。 尹山遭了报应,这就够了。 他是想替郎浪报仇,但也不想被仇恨蒙蔽双眼。 安玉听到季里回答,倒是愣了一下,随即对罗杨抬抬下巴:“把他带下去吧。” 罗杨点头,一脚踹尹山背上:“走。” 尹山眼血红,不甘望着安玉,就季里以为尹山还要向安玉求饶时,尹山突然朝他转了过来。 “季里,以为攀上安玉就是攀上了高枝,还不了解他脾气吧?看看我,也许现我就是将来。” 尹山说得恶狠狠,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季里垂眼看着尹山扭曲狰狞脸,语气平静:“我和不一样,我也不会沦为到这个下场。” “哈。”尹山笑出了声,血红眼睛盯着季里。 下一刻,尹山突然从上爬起,竟然直挺挺扑向旁边罗杨——确切来说,是罗杨腰间佩刀。 罗杨反应迅速,握住刀鞘,手起手落之后,被击中后颈尹山俩眼皮子一番,当场昏了过去。 安玉依然坐椅子上,连姿势都没变化一下,见状淡淡吩咐:“让他了,尹家一兜子人还需要他出面。” “是。”罗杨说完拖起尹山出去了。 一时间堂屋里就剩季里和安玉个人,不久前尹山吐了血,虽然下人已经把上打扫干净,但是空气里仍旧弥漫着一股难闻气味。 季里拉着安玉来到外面,呼吸到清新空气,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安玉歪头看他:“不怕吗?” 季里反问:“怕什么?” 安玉说:“怕我像对待他样对待。” 季里认想了一会儿,一本正经说:“我觉得我应该比尹山更识趣。” 安玉噗嗤一乐,眼睛都眯弯了,扭头瞧见今儿阳光正好,蓝天白云从未如此清晰了,仿佛水洗过一般。 “夏天要来了。”安玉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夏天和秋天似是连着来,转眼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临近年关这几天,朝廷上出了大事,杜宰相撺掇二皇子篡位被皇帝识破,一阵兵荒马乱打斗后,杜宰相和二皇子被擒入狱,杜宰相党羽全被翻了出来,朝廷即将重新洗盘。 不过这都不关季里事,他深居简出,鲜少和外面人打交道。 又一个春天到来,接下来一边也过得很快。 第三个春天。 第四个春天。 第五个春天到来时,安玉带着季里去了一个方,这里山清水秀,葱郁树林间立着座墓碑。 墓碑为安玉父亲下属所立。 下人们摆上肉和子,安玉倒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