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接收他的门派。温思衡的妹妹此更加早出晚归,四处寻找改善灵根的法门。 “……原来是这样的。”段璎看着破落的院子,轻声道,“不过既然温思衡的弟弟能如愿以偿。想来,这非毫无希望。” “或许不是这样的。”宁明昧说。 不知不觉间,叶雨霏已经走到了宁明昧的身侧,小心他说话。对于段璎的疑惑,宁明昧道:“你看这小院的屋子里,总共有几间被隔开的屋子、几张床铺?” “……四间屋子,三张床铺。”段璎说,却不得其解。 弟子们渐渐围了上来,小心宁明昧讲解。 宁明昧似乎总是有这样多智近妖的推理能力。 “三张床铺。一张是温母的,一张是温思蕙的,一张是温思衡的。”宁明昧道,“温思衡是离家的游子,几年难得回向阳城一次。可他有属于自己的床铺。那么,属于温思远的床铺呢?” 样是在外求学,没理由温家只留下温思衡的床铺,却不给温思远留床。 而且。 “这里,是第四间屋子。”宁明昧道,“这里本来有一张床铺。可它如今,堆满了杂物,还有一个箱子。” “这……” 众人依旧迷惑。可叶雨霏想到了什么,顷刻间瞪了眼:“峰主的意思是……” 宁明昧用手指敲了敲窗纸。 “温思远已经去世了。”他唇间吐出残忍的真相,“凡人寿命到底是有限的。更何况,他为了修,或许使用过许多伤身体的法子,这更加严重摧残了他的健康。” 这间房间里摆着的,是温思远的遗物。 而这,就是没有才能的凡人的下场。 温母温妹向外面小心翼翼保持着“温思远已经外出游学”的谎言。馄饨摊摊主口中的内容来看,她们没把真相告诉温思衡。 但温思衡或许早就知道了。宁明昧想。 譬如初次组会时,温思衡告诉他:“我家中只有一名老母,和一名妹妹。” 温家母亲与三兄妹本该是最亲密的系。他们携手熬过艰难岁月,却在这件事上相互隐瞒,却不知彼此早已心照不宣。 众弟子瞠目结舌。他们根本不理解宁明昧究竟是怎样细微的线索和一次询问里,就发现如此深藏的真相的。姜幼蓉最终问出一句话:“那,那师尊,我们该去哪里找师兄啊?” 宁明昧用手指抠开窗纸,看向昏暗的室内。 “如果情况如此的话,事情或许比我们想象中更糟。”宁明昧说,“温思衡的下一篇论文马上就要发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留在缥缈峰等审查意,反而跑来休探亲假。学生哪有这种不被退稿的自信?这说明,温思衡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让他宁愿不给我发这篇共一作的论文,要跑回来的紧急情况。” 得赶紧把温思衡找回来。宁明昧可不想自己亲自按照审查意改稿。 久未进人,室内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宁明昧没在温思衡的卧房里看他的佩剑,却看了温思衡的随身李。 温思衡把他的剑带走了,且急得只带走了剑。 弟子们炸开了锅。 “这事儿一定和师兄妹妹的资质有系。否则师兄不会这么急的。” “可温思衡杳无音信就这么几天。他的妹妹又只是个练气期,根本走不远的。”叶雨霏提出自己的疑问,“前段时间馄饨摊摊主还看他们一家三口都在这里。后来早上先离开的是温思衡的妹妹她们,傍晚温思衡回来一说这件事后,就脸色变,立刻追出去了。所以,如果真有什么祸患发生,这祸患的作乱点,不会距离向阳城远。” “而众所周知,凌风派在向阳城附近根植多年。凌风派到底是天下第二剑修门派。又怎么会有祸患,敢在向阳城上动土?而且凌风派不可能没有察觉啊!”老十七的脑子转得很快。 姜幼蓉说:“就是。师尊,咱们要不要找凌风派的人问问?” 她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有点不妥。 众所周知,清极宗和凌风派之间有宿怨。凌风派如今又在办掌门的寿,他们寻个由头拒绝他们的访问,又或是以寿宴忙碌为由,不给他们消息该怎么办? 想来凌风派的人,是乐意看他们出事出丑的。 “确实和凌风派有系。即使温思衡的事与凌风派没有系,清极宗在向阳城,和凌风派有系。”宁明昧忽然看向叶雨霏,“你来这里,是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