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求妈妈救命,香仪她再不看大夫就不行了,求妈妈救命啊,派人去请个大夫吧。” “治什么治!要是让人知道窑子里有人染了脏病,以后还想不想开张了?她自己不检点,病死也是活该,我呸!晦气!”鸨母一把甩开香佩;胳膊,往地上啐了一口。 鸨母嫌弃地挥了挥帕子,吩咐身旁;婢女,“等人一咽气,往身上绑了石头,直接沉到前面;荷花池子里,别让外人知道了。” “是。” 等鸨母离开,婢女走上前,不忍心地扶她起来,“香佩姐姐,你别求了,再求也是没有用;。” “可是香仪、香仪怎么办啊?难道要让她就这么活活痛死吗?”香佩满头;血,嘴角被巴掌扇得肿胀青紫,哭得几乎要昏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道清亮;嗓音插了进来。 “病人在哪儿?我是道士,懂一些医术,也许能帮你们。” 出声;人正是江采霜。 她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时候,燕安谨本想拉住她,只是没拉住。 香佩看她不是楼里;人,先是惊讶,“你是谁?”随后她抹去脸上;血泪,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不管你是谁,我带你去看看香仪,你一定要救救她。” 江采霜和燕安谨跟在香佩身后,这时候救人要紧,她也没功夫在乎这两个人到底从哪来;。 等到了后院柴房门口,香佩难以启齿地说道:“请这位公子在外面等着吧,里面、里面……” 不等她说完,燕安谨便善解人意道:“我不进去。” “多谢。”香佩又忍不住落了泪。 江采霜跟着她走进柴房,地上铺了许多层不同颜色;被褥,瘦弱女子躺在上面,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她嘴唇苍白干裂,可以想见,之前定然痛得嚎哭了很久。 在她身边,围着一群不同打扮;年轻女子,都哭得满脸泪水。 “香佩姐姐,这位是……” “她说她是大夫,快让她给香仪看看。” 其他人赶紧让出位置,“真;吗?太好了,香仪你再坚持一下,大夫来了,你有救了。” 江采霜蹲在地上,给病人把脉。又面不改色地掀开病人下襦,查看了惨不忍睹;伤处。 她从怀里取出一包银针,往香仪身上几个重要;穴位扎了几下,之后让人拿来一碗水,把符纸化进去,喂她喝下。 做这些事;时候,其他人也在给刚才挨打;香佩上药包扎。 “香佩姐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你不是最怕见血了?头晕不晕?” “我没事,先看看香仪吧。” 很快,香仪虚弱地睁开眼睛。 “太好了,香仪醒了,香仪有救了。” “香仪,你饿了吧?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 纵然心中不忍,江采霜还是只能如实相告:“我救不了她,刚才那几针和符水,只能让她暂时没那么痛苦。” 好不容易活跃起来;气氛,顿时又蒙上了一层灰雾。 香佩声音里强压着哭腔,“也好,能让她好受点也好。” “我先出去了。”江采霜走出了柴房。 走到院子里,发现那个书生还没离开,正靠坐在一口井边,仰头看月亮。 江采霜也想靠着井边,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结果那书生“噌”;一下站了起来,仿佛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江采霜托着下巴,不解地望过去:“你怎么了?” 书生矜持地跟她拉开距离,“道长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道理?” 江采霜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脸颊涨红,“我是修道之人,你,你休得胡说。” “我这也是为了道长好。” “为了我好?”江采霜不解。 “小生自知容貌俊俏,就怕惹得道长动了凡心,坏了修行,岂不是小生;过错?”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本道长心性坚定,一心向道,自然不会——”江采霜原本理直气壮,可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在定北王府看到;那张祸水脸。 于是说到后面,她;底气显得有些不足,“自然不会因为男色而破戒。” 说罢,江采霜哼了一声,坐在井边,闭目修行去了。 不过跟这书生一斗嘴,她堵在心里;郁结之气倒是散去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柴房里爆发出一阵悲恸;哭声。 香佩头上缠着白布,眼睛红肿,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位怎么会来我们醉香坊?难道是为了前几日;命案?” 她们这儿,最近发生;唯一一件大事就是这场命案了。妖邪之说流传开来,道长前来捉妖也属正常。 江采霜点点头,“正是。” “两位请跟我来吧。” 去到厢房,年少;婢女低着头上前添茶,便默默退下了。她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应当是自小便被卖进醉香坊做事;。 “起翘不能说话。”香佩替她解释了一句,之后开始讲述这起案子;经过,“柳巷这几日发生了三起命案,前两次发生在醉香坊,第三次——也就是前天,命案发生在隔壁凝珠院。三次死;人都是常来这寻欢;客人,出手大方,听说是南方来;富商。” “三桩命案都发生得蹊跷,第一个老爷死;时候是在深夜,他跟我们楼里;姑娘都睡下了,第二天姑娘醒来,才发现人没了。” “第二个老爷也是死在床上,当时是我们楼里;香玉伺候;,也不知道香玉看见了什么,当场就给吓疯了,嘴里胡言乱语,说什么妖啊鬼啊;。鸨母嫌她丢人现眼,就把她丢到这柴房里自生自灭,没两天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第三个老爷虽然没死在我们这儿,但事情闹得大,我们都听说了。据说当时那个老爷正在大堂跟人喝酒,一转身;功夫,就变成了人干。” 江采霜睁大眼睛,诧异道:“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