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在半空中挥舞,就在为己这次要遭殃的时候,背后被人用硬硬的东西托举了一下,这才缓住下坠的势头,抱着廊柱站稳在花圃边。 低头一看,方才托的是一柄玉扇,怪不得隔着衣衫都觉得凉。 顺着节骨分明的手向上看去,望进一双温柔多情的笑眼。 燕安谨将玉扇别在身后,含笑道:“刚浇过水,地面湿滑,道长要小心些才是。” 他身上有浓烈的徘徊花香气,丝丝缕缕钻入鼻尖。 江采霜有些窘迫地松开手,解释道:“我、我方才看到一只白狐钻进了花丛,担心它受伤,所过看看。” 燕安谨温声开解:“万物有灵,它们既然敢在花丛中穿行,然有法子避免受伤。” 江采霜了,觉得他的话有道。 方才拿桃木剑拨弄了半天,的确没见到血迹或毛发,那狐狸有己的法子躲避花刺。 江采霜这才发现己燕安谨之的距离过近,的脸颊几乎要贴上面前人的胸膛。 不在地往旁边躲避,忘了旁边就是廊柱,不小心被柱子撞了一下肩膀。 江采霜:“……”脸上顿时更热了。 燕安谨看出的不然,桃花眸微挑,嗓音温柔道:“道长可是有话要说?” 江采霜瞥了他一眼,吞吞吐吐地开口:“我,我之前,见到了宋莺姐姐,跟问了你的名字。” 燕安谨唇边笑弧扩大,说话他的胸腔轻微震动,嗓音低沉且有磁性,“道长的意思是……” 江采霜咬了咬嫣红的菱唇,“你并未用化名骗我,只要我去打听你的名字,快就能知道,你谨安是同一个人。” 谨安,燕安谨。 表字如此不用心的人,怕是也只有他一个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名字表字如此相像,他肯如相告,便证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一直瞒。 他的聪慧城府,若真的骗,怎会让轻易看穿? 燕安谨宽大的绯色绣金袍袖坠下,缓缓向作揖,“在下并非故意欺瞒道长,只是身份多有不便,所才用谨安的身份与道长相识。在下本就打算寻个合适的时机,向道长禀明身份,只是……” “只是什么?” 燕安谨语调悠慢,眸底笑意点点,“道长聪敏过人,在下尚未得及找到恰当的机会,身份便被道长看破。” 江采霜平白又被他夸了一通,心情一跃而,努要压制嘴角的弧度,可最后还是高高扬。 “既如此,那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江采霜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身负重伤,得到菩提子疗伤无可厚非。就算你是为了菩提子接近我,我也不怨你。” 之前一直都是别扭气恼,从没有因此怨恨。 “师父教我论迹不论心,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你几次救我帮我都是事。”江采霜认真地说道,“就算你没有救过我,也不是我的朋友,只要是个心性纯直的人,我都会帮你寻这味药。更何况,你道法高深,若是治好了伤,能帮助更多的人。我相信师父知道了,也会同意把菩提子拿出救人的。” 就算今天误会没解除,还是会帮他找到菩提子疗伤。只是并非出朋友之谊,而是把他当成一个陌生的好人对待,认为己在做“对”的事情。 只是既然误会解除,那他们还是朋友,找菩提子这件事便更要抓紧些了。 江采霜并不知道,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底的光亮有多么惊人。 燕安谨长睫垂下,嗓音压着低叹,“道长才是这世,最为纯直勇敢之人。” 江采霜从怀拿出一个药瓶,“这是我最近炼出的养气丹,对你的伤势应当会有好处。” 这次过,要就是送药的。 燕安谨笑容带着暖意,“多谢道长。” “待会儿我再给你施一次针,这次便不用贴符了。” 燕安谨心底微动,“敢问道长,小金符是如何贴在身上的?” “跟普通的黄符一样啊,”江采霜转身朝书房走去,“只要舔一下就可贴在任何东西上面,遇水遇火都不会掉,除非用灵才能取下。” 说罢,身后迟迟没传应。江采霜一只脚经迈过门槛,扶着门框头看了一眼,就见燕安谨俊逸身形立在花树旁,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