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赶马车的车夫有问题! “霜儿,你去哪儿?”江采青疑惑地问道。 江采霜竖起指挡在唇前,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她指了指外,取腰间的小桃木剑,慢慢朝车头走去。 江采霜撩起车帘,车夫头戴斗笠,悠哉地坐在车辕上。 背影倒是挺直阔拔,不像寻常人。 她忽然出剑,朝着车夫刺去。 车夫看似漫不心地侧身,刚躲过她的木剑。 反应倒快! 江采霜一击未中,却也不气馁,就势换个攻向,再次刺了过去。 车夫后仰,躲过她这一剑。 江采霜剑尖一挑,挑飞他头上的斗笠。 男子墨飞扬,挡住了容。 江采霜也心情看他长什么样,继续朝他要害攻去,点刺劈扫,攻得密不透风。 两人短短几息间,在窄小的车辕处过了数招。 江采霜除了挑飞斗笠那一剑,并有占到什么便宜。 而车夫坐在原处,只是伸出两根指,便轻易挡她来势汹汹的剑招。 江采霜后挥出一剑,车夫这次有躲,任由她将剑架在脖子上。 他不闪不躲地坐在原处,胸腔微微震颤,溢出愉悦的笑声,“是我。” 剑架在脖子上,还能谈笑自如的,江采霜也就认识一位。 况且,这人的声音低磁听,似泉溪清涧,珠落玉盘,在容易分辨。 “你怎么当起了车夫?”江采霜不服气地收了剑,在他身旁蹲。 燕安谨一身布衣,依旧难掩周身风华,“来找你。” “找我?”江采霜狐疑,“你找我有什么?” 燕安谨心朝上地伸出右,只见掌心通红一片,“道长的毒在厉害,在可吃了一番苦头。” “那是自然。”江采霜见他如此惨状,心情颇为畅快。 “你要是来找我要解药,等同于白跑一趟。这毒根本有解药。” 只要再过两天,毒自散去,他的也就不会红了。 燕安谨轻笑,“在不是来讨解药的。” 江采霜奇地在他身边坐,“那你来做什么?” 车辕处狭窄,两人并肩而坐,稍显局促。 “先不说我的,”燕安谨忽而卖起了关子,“道长今日所见所闻,可否同在说一说?” “你坐在这儿,不是已听得差不多了吗。” 话虽如此,江采霜还是将今夜生的情,细致地讲给他听。 末了,她加上一句:“我想起来端阳节那日,我姐姐落水,诊出喜脉。于文彦或许就是因着这个,才会突然对崔兴起了杀心。” 细细回想起来,她那日偶然听到姐姐和于文彦的对话。 姐姐曾说,自从得知她有喜开始,于文彦的表现就很是奇怪。 若他明知自无法生育,又疑心母亲和崔兴的谋算,自然会表露出异样。 “嗯,道长明日可有空?” 江采霜狐疑地打量他,“你问这个作甚?” “想再审于文彦,将此案彻底了结。” 江采霜正视前方,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也,他们家如此诓骗我姐姐,我自要过去,亲眼看看他的场。” 不知不觉中,马车驶入热闹的州桥夜市。 宽阔的龙津桥上灯火通明,车马如龙,人声喧杂。摊贩高声叫卖着各种小吃玩意儿,两岸的茶肆酒馆夜里也开着,彩绸挂门,小二热情招呼着逛累的客人进去歇息。 江采霜还是头一次在夜里见到这番热闹盛景,当即便勾走了魂,错不开眼。 “若是在有记错的话,江南是有宵禁的?” 江采霜看得目不暇接,心不在焉地点头,“嗯,青州一入夜便静来了。” 不像汴京城,入了夜才是繁华热闹的时候。 卖货郎背着货架走街串巷,货架上挂满了小孩子的玩意儿,摆在显眼之处的,赫然便是磨喝乐。小泥孩儿捏得惟妙惟肖,神态作各不相同。 诱人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不仅有各种各样的胡饼条,茶果糕点,还有热气腾腾的炙肉烧肉,亦或是清甜解渴的香饮子。 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