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仵作都查不出死因。亲戚拿出商户写给他的信,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万贯家私。” “亲戚刚到,这个商户就死了?只巧合吗?”江采霜敏锐地问。 燕安谨面带浅笑,“说巧合,实也有联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何?” “位外乡亲戚在酒楼做厨的,最做鹅馔。他到了清河县,为了感激富户以家产相赠,便亲自下厨做了桌鹅宴。富户开怀畅饮,连吃了好几盘肉。等到宴结束,他在院里看到被拔下来的鹅毛,才惊闻自己吃的鹅肉,当即便气血攻心而亡。” “还有这样杀人的方式?”江采霜目瞪口呆,“这个亲戚故的吗?” “亲戚住在外乡,怎知他吃不得鹅?即便知,也不想到用这种法来害人。” 谁又能想到,这人吃了鹅肉便被气死了? 江采霜点头赞同,“说的也。万没将富户气死,还惹怒了他,这不反倒让自己错失了金山银海吗?” “故事还没完。” “后面还有什么?” “亲戚继承家产后,闲谈间听人提起,方姓富户幼时被鹅所救,最见不得人吃鹅。听到这个消息,亲戚忙问这什么时候的事,又问富户掉进哪条河中。富户将自己这段奇闻宣扬遍了全城,许多人都能答上来这个问题。听完答案,亲戚却怔然失笑,只因当初救下富户的,根本不什么鹅,而他。当时他随父母回乡祭祖,顺手救下人。” 江采霜没想到后面还有段,不解:“这个亲戚救的富户?他为什么以为鹅救的他?” “亲戚抱着鹅路过河边,听见落水声,就将人救上来扛在背上。鹅跑着跟在他身后,叫个不停。所以,富户耳边直听见鹅叫,便以为鹅救了他。” 听到这里,江采霜忍俊不禁,又气又好笑地握起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下,“你作甚编个故事来逗我?这世上哪有这么蠢的人?” “这可不在下编故事,”燕安谨薄唇弯起弧度,眸底笑晕染,“这桩案的卷宗还封存在悬镜司。长若不信,回去以后可以让人将卷宗取出来验看。” “你真的不骗我?”江采霜扬起脑袋,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瞧。 “当真。”燕安谨低头迎着她的视线,双桃花瓣似的睛多情又深邃,仿佛能将人溺毙在中。 江采霜跟他对视的瞬间,便觉得热直蹿耳根。 她连忙开视线,不满地嘀咕,“你讲故事就讲故事,乱勾引人。” 燕安谨起先愣了瞬,随即被她的不讲理给气笑了,“在下何时勾引长了?” “你……”江采霜娇嗔地瞪向他,想控诉他方才的罪状,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难让她说,他方才的多么深情脉脉,说她方才心跳乱了拍?她才不说。 末了,江采霜耍赖般来了句:“反正你就有。” 燕安谨不说了,只顾专注地望着她,唇畔笑不断加深。 从开始的无声浅笑,到后来角眉梢都透着笑,胸腔震颤,低沉的笑声满愉悦。 “你笑什么?”江采霜嗔。 燕安谨轻咳了声,故作正,“在下只想到了愉快的事。” 虽如此,可他直勾勾的,也不眨地看她,分明就在笑她。 江采霜暗恼自己定力差,轻易就被这只狐狸精动摇了心,还反被嘲笑。 她默念了遍清心咒,定了定,“你同我讲这个故事做什么?” “长怎么想?” 江采霜思考了儿,猜测:“你要同我说,这个亲戚并无害人之,所以也不该自责?” “非也,”燕安谨收了笑,正色,“长师从清风真人,据在下所知,清风真人不仅修,同时也颇有佛悟。” 不然清风真人手中,也不有佛门圣物。 江采霜略带惊诧,“这你都知。” 燕安谨抽丝剥茧地分析:“佛门讲究‘因缘果报’,这个故事中的富商和亲戚,不正体现了这点吗?” 江采霜似懂非懂地点头,“的确。这件事就像富商用万贯家财,报答了当初亲戚的救命之恩。” “在下想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