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明言。 “那余孝生想害的人,究竟是谁呢?” 这接下来最要的问题。 “道长准备如何查?” 江采霜回身,见还在伏案忙碌,“我派人去查查,余孝生都和谁有仇。对,用大费周章派人盘查,找几个村民过来,一问便知。” 还是上次的老法子,江采霜领人去鱼骨庙,假装在搜查。 没一会儿,就又引来一大堆围观的百姓。 小虎子“扑哧”一笑,“您我们这样,像像在钓鱼?刚放下鱼饵,就有一群百姓围过来。” 江采霜踮脚回,许多村民揣手,探往里的样子,像极争抢咬钩的鱼儿。 “还真是。” 间差多,江采霜随便叫个大娘,走进鱼骨庙。 跟上次一样,用鱼骨娘娘的威压震慑一番,而后才问起,余孝生最近跟谁有仇。 “孝生跟谁有仇?那肯定是王家,们两家是一直在争那片岗子的?最后那片给王家,余家肯定服。” 江采霜问道:“这是几前的事吗?两家现在有没有来往?” “余孝生跟王家兄弟来往,但是媳妇儿有候会回娘家,送送东西,帮娘家干干活。过王家几个妯娌对她太好,每次回去都要说两句难听话。” “王家兄弟对王……”说到这里,江采霜惊觉,自己连王氏女的名字都知道,只知道她是余孝生的妻子,是余福保的娘。 江采霜问:“这个王氏女到底叫什么?” “叫啥?谁知道叫啥,好像没名吧,都喊她‘王二娘’,她家就她一个女儿。” “既然王家人对她好,为什么王二娘还回去帮们干活?” “嗐,她一个外嫁女,没有娘家撑腰哪行?她嫂子嫁到王家,那就是王家的人,就算对王二娘鼻子是鼻子,眼是眼,那她也回去。” 江采霜大概明白,这村民有很深的宗族观念,就算在同一个大家族里,位尊卑也分清清楚楚。 比如王二娘和余三娘,出嫁后在娘家就变“外人”,位是没有儿媳妇高的。 问完这个大娘,江采霜又分别叫几人进来。 “余孝生天天在外面晃,跟谁家媳妇勾搭清,让人家夫家打一顿。” “好赌,在外面欠过少钱吧。” “有候也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有一回让人抓住……” 这一番盘问下来,余孝生的“仇人”还真少。 小虎子难免有大,“这下怎么办?问出这么多仇人来,该从哪查起啊?” 江采霜在庙里来回踱步,思考一番,“我觉是这人。” “为什么?” “如果是这仇人,余孝生特意给们送肉吃,是很奇怪吗?这人心中难免要起疑,回谁家真出事,一打听就知道,余孝生破天荒来给们送东西。” 余孝生一就是个奸诈滑的人,如果要害这人,会选择这么明显的办法吗? 小虎子点点,“您说有道理。” “问一圈下来,我认为,还是王家兄弟几个最有能。有个大娘说,王二娘经常去王家送东西,帮哥哥弟弟干活,还会给们送东西。如果余孝生让王二娘去送肉,王家兄弟应会起疑。” “王二娘会害她的亲兄弟?” “说定余孝生骗她呢,让她以为这肉是能吃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我们现在就去王家。” 江采霜领官兵一路去王家,后面跟许多热闹的村民,比官兵的人数还多。 敲门,王家大郎来开的门,粗粗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门扇拉开,站在门口就能到院子里的拥挤杂乱,摆满柴火和杂物,几乎没个落脚的方。这么小的院子还养鸡,满的鸡粪,黑黑白白铺一。 两个妇人蹲在满是鸡粪的上洗衣裳,身上背襁褓,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在玩闹。 一大家子人住在这么小的院子里,自然是拥挤堪的。 “官府的人。”江采霜开门见山道,“你妹妹前两天有没有来给你们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