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乌座下的道童。” 原本他是该进宫复命的,可因着官早已离开皇城,往皇城北边的临仙阁,他便半路改道。 在临仙阁等了大半,最后也没见到官一面,今自然该再一次。 “也好,圣天教义这么大的,还是要早向皇帝禀报。” 燕安谨眸光高深莫测,低笑着摇了摇头。 他今,怕是仍要无功返。 两人谈话间已经来到了山门下,有燕安谨在,道童并未阻拦,恭恭敬敬地请他们进。 道童守在原处,只有二人走在上山的石阶上。 四下寂静,偶尔才有山风拂过枯树干,出的哗啦声响。 江采霜跟他了隗的情况,随即问道:“我听堂姐,隗大人当时应该是急着向皇帝进言什么,所以才急匆匆闯进了阁楼。你可知道,他了何进言?” 燕安谨知道她对这桩案子上心,自然已派人打探清楚。 他是朝堂之人,打探这些情轻易举。 “西北连年闹雪灾,游牧民族冬缺少食粮,时常进犯我大晋边境。况且,冬湖面上结了冰,族的骑兵更快越过天堑,兵临城下。前几,隗大人频上奏折,就是了奏请官重视,提前在边境增强布防,以抵御敌入侵。只是他的折子迟迟没有收到回复,情急之下,所以才闯了临仙阁。” 江采霜听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隗大人不愧是沙场老将,对战场上的情况颇了解。他担忧都是合情合理的。” “是啊,只不过……”燕安谨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声,“奏折被耽误太久,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江采霜心里一紧,“晚了一步?什么意思?” “冬至,边关城破,固若城……早已是尸山血海。” 那夜在回京的船上,燕安谨关窗时看了眼天色,便知大晋恐有血光之兆。 固若城破的消息,也是今才传回来,目前朝堂上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怎么会这样……”江采霜亲眼见识过战争的残酷和血腥,她心中不自觉一揪,失地喃喃道,“若是隗大人的奏折早点被看到就好了,那样兴许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百姓丧命。” 只可惜,他的奏折没有得到官看重,冒死闯进临仙阁,最后不仅没将禀报出口,最后甚至还落得那样屈辱的下场,连里人也…… 江采霜随即想到,燕安谨的父亲还在边疆驻守,忙问道:“西北如今战况如何?定北王是不是驻守在那里?” 燕安谨眉眼间笼上几分凝重之色,沉声道:“我父亲常年驻扎在北境,无令不得擅离,不过他已经派兵增援,援兵不便到固若城。” 虽没见过定北王,不过燕安谨在战场上沉着冷静的表现,他的父亲定然不会辜负大晋子民的信任和期望。 现如今只希望援兵尽快抵达,击退敌,还边境百姓一个太平。 这座山巍峨险峻,背面仿佛被巨斧劈下,光滑的石壁齐刷刷地垂立于地面,唯有石缝里歪歪扭扭着虬松。 面修建了七拐八绕的石阶,二人都是修道之人,脚程快,走了半个时辰才到。 若是体弱的文官,或是上了年纪的老臣,可想知他们每次攀爬山需要多费力。 临仙阁并非只有一座宫殿,是包括前殿,殿,后殿,东西偏殿,一应俱全。 “师兄会前面禀报,请二位先在偏殿等候。”道童身着青色道服,头上束着莲花冠,看上年岁不大,应当才不过十五六岁。 江采霜问道:“平里朝臣面见皇上,也是等在这里吗?” 道童点头,“是。屋里燃了宁静香,有助于宁心静,对身体大有裨益,二位可在这里打坐休息。” 道童退下后,走到门口,跟他的师兄了几句话。 那位师兄戴着莲花面具,往大殿里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江采霜环顾四周,现这大殿空空荡荡,除了前面的香炉牌位以,满地都是蒲团。 道童口中所的“宁静香”,并没有那么玄乎,只是道门常用的普通线香已。 “刚才上来的时候,我看这些道童衣服上都绣着莲花纹,腰间还都挂着一只小玉莲花,应当是他们身份的象征。”江采霜在殿内四下转了转,分析道。 就像她的同门,每个人都有一支桃木剑,这是他们师门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