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毫不吝啬表示赞同之余,还不忘给予勉励之语:“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再接再厉。” 岑暨:“?” “对了,张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判?” 王少卿夫妻俩晕的太快,堂上都乱成了一锅粥,所以张的罪名并未来得及当堂宣判。 对于燕宁的问题,岑暨沉吟了一下,不答反问:“你想怎么判?” 燕宁:“......” “这是我怎么想就能怎么判的吗?” 想到岑暨居然还搁这儿踢皮球,燕宁一噎。 “可以作为参考,所以...” 岑暨看着她:“你怎么想?” “我什么都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见岑暨当真作出一副侧耳聆听模样,燕宁忍不住锤了他一拳:“刚还夸你来着,这会儿就又飘了,你怎么判案我一仵作什么事儿,别整的跟一昏庸君王似的。” 其实从私心说,燕宁对张是有一份恻隐之心的,哪怕他背了两条人命,但同样燕宁也清楚,就算是情理与理兼具那也是有限度的,刑狱断案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 张杀人出发点虽说是为弟弟报仇,但到底是杀了人,段还颇为残忍,杀的又是官宦子弟,各方面施压,张怕是难逃一死。 岑暨再次挨揍,这未生出忿恼,看着融融烛火下燕宁秀美面庞,他眸光微闪,心中迟疑的想,若他是昏庸君王,那她岂不就是... “我朝律,凡杀人者死,伤人者刑,但具视情况定,张杀人是为报仇,有王天昱与陈奔害死乞儿在先,也算事出有因,且张是主动投案,律例有定,‘既称尽输其情,不敢隐匿,罪虽大,时乃不可杀’...” 岑暨缓声:“杖二十,流两千。” 大庆刑罚从轻到重一般分为笞、杖、徒、流、死五种,死刑无疑是最重的一档,张杀了两人只被岑暨判了流刑。 虽说罚的照样不轻,但最起码比直接杀头要强,正所谓“不忍刑杀,宥之于远也”,如果遇到大赦还能提释。 燕宁想到岑暨会不判斩,当然了,这其中张主动投案的行为起了很大作用,本来是破罐子破摔,曾想反给自谋了一线生机,也是张命不该绝。 不过... “你可真是头铁啊!”燕宁忍不住再次朝岑暨竖起了大拇指。 要知王家可是叫嚣着要千刀万剐的,结果他倒好,连死刑都给判。 燕宁这句说的头尾,岑暨奇迹般的听懂了,只见他轻哼了一声:“本官秉公断案,还轮不到外人指画脚随意置咄,若有异议,大不了去御公决。” “还有京兆府那帮饭桶。” 岑暨目露阴鸷:“一个个敷衍塞责素餐尸位,有人报案还敢置之不理拒于门外,看来真是安逸日子过太久了,都忘了自该干什么,是时候让他们长长记了。” 看着摆明了不准备就此善罢甘休的岑暨,燕宁:“......” 好么,这是要开始整顿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