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明白,这才是我坚持的意义——这才是我作为作——一个公主,应该做的事。”
所有的彷徨和不确定都忽然烟消云散了。
她对他摊开手,“那多一个人参与这件事,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
秦铮专注地看着她,“你想说服我?”
梓萱耸了耸肩,“都决定一起生孩子了,总得同步一下人生计划和生活感悟吧。”
她竖起食指打断了他开口的动作,“我回来的时候,庄上的一个老人送给我一罐药膏,说是对跌打损伤最管用了,我给你试试吧!”
秦铮一愣,忽然气笑了,“你用我试药?”
“你这个人怎么老把人往坏里想呢,药我给太医查验过了,没毒的!”梓萱说着,就要去解他的衣带。
秦铮抓住她的手,“让恒安来。”
“难道你准备跟恒安生孩子?”
他额头的青筋动了动,咬牙切齿道:“黄萱萱!”
“秦铮,你不能做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啊,”梓萱笑得格外开心,“说好了要增进感情呢,你连我的床都睡了,还怕我脱你衣服吗?”
秦铮冷冷地看着她。
梓萱觉得,如果秦铮真的有心疾的话,大概现在已经被她气死了。
然而很快,不过眨眼的瞬间,秦铮便恢复了冷静。
他单手解开自己的衣带,直接将雪白的中衣拉开,露出光滑的胸膛。
那光洁如玉的胸膛上有一大片都是青紫的痕迹,几乎布满了他半边身体。
梓萱的目光不由沉下来。
“怎么,害怕了?”
他冷不丁开口倒确实吓了她一跳,梓萱瞪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她拿过兰辛走前放在案上的黑色药罐,揭开封皮,一股奇怪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梓萱皱了皱鼻子,用小木片歪起一块黑色的膏体,轻轻涂抹在秦铮的左胸。
她涂的很耐心,仿佛真的在照顾一个年幼的孩子。
将药膏涂上之后,她把小木片放到一旁,把药罐重新封号。
就在秦铮以为她就要结束时,她忽然按住了他另一边肩膀,止住了他起身的动作。秦铮询问地抬起头,她另一只手轻柔的触上了他的胸膛。
秦铮脊背一僵,她的指尖柔软细腻,小心翼翼落在的他胸膛上,仿佛羽毛落在湖心。
——她在替他把药推开。
冰凉的药膏在她指间的摩挲下渐渐有了温度,她微垂的发顶仿佛上好的丝绸,柔顺而冰凉,一如她指尖推开的膏体。
秦铮猛地别过了眼。
而这一切,梓萱都一所所知,她正兢兢业业地进行着她的革命工作。
他的衣裳只拉开了半边,腰腹处的线条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她的手渐渐下移,如同翻越崇山峻岭的剑客。
秦铮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你可以再用力一点,我不是三岁的孩子。”
“……”被嫌弃了的梓萱抬头瞪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还说,一点多余的苦头都不吃吗?”
秦铮讳莫如深地看着她,眼底漆黑入夜,却是完全不容置疑的口吻:“照我说的做。”
“……”
梓萱面无表情地加重了指尖的力道,“这样?”
秦铮避开了她的眼睛,“嗯。”
“还真和个大爷似的……”她低头嘟囔,却没有趁机报复。
直到她收手,他一直绷着的脊线才微微松下来。
梓萱毫无所觉,但在他要拉起衣服时抓住了他的手,“老人嘱咐我,要晾干才能穿衣服。”
秦铮眯了眯眼,梓萱毫无退缩的任他看,最后,秦铮收起手,罕见地没有趁机讽刺她。
梓萱不由“受宠若惊”地多看了他几眼,“你……”
真的是秦铮吗……
秦铮没理她,直视着她的眼睛道:“黄萱,你知不知道,3你在动摇你们桃源的国本。”
***
“殿下,这是在动摇我桃源的国本啊!”
同一时间,在东宫侧殿,一位满头白发的朱衣老者痛心疾首道。
在她面前,毓莘负手望着窗外,没有开口。
崔蓝漪接着道:“三殿下此举,不仅有倾覆国本之嫌,更有动摇太女根基的嫌疑,太女万万不该答允三殿下啊。”
话音一落,殿内顿时针落可闻,在她身后,几位老臣都垂首不语。
良久,崔蓝漪从平举的双手上觑了觑毓莘的脸色,“只怕都是那秦太子之祸,此人明为交两国之好,实则暗怀不轨——三殿下心思单纯,恐为贼人利用。”
毓莘端起案上的茶盅,依旧没有开口,面色却和缓了些。
最后,她将茶盅搁回案上,一口未饮。
“三姐是自秦铮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