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真不会挑时间！”姜媛媛和周毅站在赵子义家楼下，她看了眼正在放手机的周毅说道。 周毅把手机装进口袋：“不知道，打了电话也不说话，谁知道是谁啊！” 姜媛媛撇了撇嘴：“八成是个诈骗电话，别管他了，我们走吧！搞完你这单，我还准备继续去摆摊赚钱呢”。 姜媛媛说着，朝着周毅就是一顿含义不明的笑。 看得周毅打了个寒颤：“姜大师，有啥你就说，别笑得这么瘆人”。 姜媛媛就等着周毅这句话，她依旧笑着：“话说我多次协助你们破案，就没个奖金什么的吗？你们这多寒人民群众的心啊！这样吧，我也不要多，我给你们一个团购价，包月服务也行啊！就我这样的，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能抓鬼，你们不亏。” 闻言，周毅眼睛瞪得贼大，一副惊恐的神情，看得姜媛媛以为他不答应，正想着还能用什么办法才能从周毅手里搞点奖金。 就听周毅开口道：“就这事？”，周毅一乐，语气相当兴奋：“没问题，咱就整那个包月的服务，回去我就给上级打报告，聘用你为我们刑侦大队的特殊人才”，他顿了顿，声音也跟着小了点：“不过就是肯定没你当明星挣得多，你不介意就没问题”。 “当然…不介意！”，姜媛媛愉快地接受周毅的提议。 两人一同往赵子义所住的楼层走去。 一路上周毅跟姜媛媛描述了赵子义的死因。 赵子义是死于心力衰竭，死像极其狰狞，像是生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简单点来说，他就是吓死的。 “在家里被吓死了？谁发现的尸体？”，姜媛媛看着周毅问道。 后者点了点头：“对，他在家被吓死，发现尸体的是他请的钟点工，他定期请了钟点工上门帮他打扫房间，今天刚好是钟点工上门的日子，钟点工一进门就发现他已经死了，连忙报警”。 周毅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个钟点工已经在他家工作多年了，彼此也是比较熟悉，为了方便钟点工上门工作，他给钟点工留了一串钥匙”。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入赵子义的单身公寓。 屋子不大，一眼望到头，家具也很简单。 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满了各种灵异小说，以及一些已经涂涂画画了不少图案的本子。 周毅见姜媛媛看着那些图画，开口道：“赵子义生前是一位全职作家，他喜欢写恐怖小说，这些应该是他的笔记”。 姜媛媛没说话，围着屋子转了一圈。 干净，太干净了，完全没有阴气，那赵子义身上的阴气是从哪来的呢？ 姜媛媛拧眉看向周毅：“赵子义既然是全职作家，那他的电话…” “在警局，我们拿回去备案了！”，姜媛媛的话还没说完，周毅连声抢答。 姜媛媛的目光又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这地方没有阴气存在的痕迹”。 说着，姜媛媛双手合十，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屋内瞬间刮起了狂风。 周毅一愣，靠，又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姜大师下次施法前能不能先通知一声！ 狂风在屋内吹了好一会。 直到姜媛媛放下双手，屋内的狂风这才停了下来。 周毅立即开口：“姜大师，怎么样了？”，他眼神左右环顾了一圈：“有那玩意吗？” 姜媛媛蹙眉，摇了摇头：“没有，赵子义的魂魄已经被鬼差带走了，这房间里也找不到他之前所说的那个‘人’”。 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忽然断了，周毅没忍住叹了口气。 “回警局吧，我需要看看他的电脑”，姜媛媛边朝门口走去，边开口。 一旁的周毅也跟了出去。 就在姜媛媛距离大门不到一米，她再次回头，视线集中在书桌上的那些书。 她蹙着眉，退了回去。 “怎么了？”，周毅不解看向她。 姜媛媛打量着桌面那十几本书，最后定格在最右边的那本，她单手在空中比画了一下，又往书的方向一晃。 只见原本并无异样的书里忽然弹出一个老头。 老头身穿白背心和大裤衩，一屁股摔到地上。 “哎呦，哎呦，你这个小女娃怎么如此粗俗！”，老头一边揉着他的屁股，一边碎碎念着。 周毅看着这书里出来的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好家伙，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原来书里也能够藏那东西。 姜媛媛没搭理周毅的惊讶，她看着眼前的老头，抿了抿唇：“你是书灵？” 书灵这玩意，她还是第一次见，以前只听师父说过。 好书有灵，意思是当一本书足够优秀，它可以衍生出书灵，书灵生活在书中世界，以人的精气为食，但它在吸食人类精气的同时也会馈赠给人类知识的海洋，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老头没搭理姜媛媛的话，他撇了姜媛媛一眼：“哼，你这个小小的人类，见到本书灵还不赶快求饶”。 闻言，姜媛媛也不恼，反倒是笑了，“老头，你就是赵子义说的每天晚上站在他床边骂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