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能理解霍伊斯的奇怪行为。 毕竟韭菜包子这么好吃,如果是他,肯定也要吃了韭菜包子才肯进家门OvO 不过…… 沈晚遥窘迫,攥了攥被撕破的裙摆,光.裸的雪足踩在草地上,无措地蜷了蜷。 他现在不能给霍伊斯做韭菜包子。……他刚被主角受报复完,裙子破了,满身都是脏兮兮的气味。 他都这样了,总不能还穿着围裙,偷偷用围裙遮住主角受的痕迹,若无其事地给攻二做包子。 可是攻二又守在门口耍赖打滚,他没办法进家门洗澡换衣。 沈晚遥的脑袋迷糊,一下思考不了这么多问题。 他只能直接以这幅模样,去见门口的霍伊斯,顺便使唤对方帮他弄干净别的男人的痕迹。 他是恶劣的炮灰渣攻,被主角受报复很正常,攻二说不定会因为他被报复了,感到爽快。 攻二:嘿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大快人心! 沈晚遥拖着破败不堪的雪裙,慢吞吞走向门口的beta青年。 霍伊斯其实没在门口打滚,他在抽烟。 他的面容英俊斯文,戴着金边眼镜,灰眸半阖,薄唇微张,咬着一根烟,烟雾缭绕。 很难想象,他一个有洁癖、一丝不苟的医学教授,会沾染烟酒之类的事物。 沈晚遥偷偷走到青年背后,掂起脚,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霍伊斯转过身,看见了他。 霍伊斯身形猛地一愣,蹙起眉。 本应在家穿着香软睡衣,懵懂单纯的怀孕小美人,此刻却,穿着破破烂烂的裙子,露出雪腰与大腿,小腿因为冷空气而颤巍巍地抖着。 他的眼角沾满泪痕,漂亮的小脸白兮兮。 他明明是这样一幅脆弱模样了,红润唇肉依然自然而然吐出命令男人的话语。 “霍伊斯先生,我,我被弄脏了,你要帮我弄干净。” 下一刻。 沈晚遥只觉得自己被青年横腰抱起,裙摆垂落,细白的双脚悬空。 霍伊斯粗重的气息,喷洒在他留有季峥痕迹的脖颈,燃着火星的香烟掉落。 沈晚遥瞪大双眸,睫毛乱颤。 ……啊,他又要被攻二报复了。 看来,他真的是太坏了,一堆人想要报复他。 他紧张又欣慰。 霍伊斯紧紧抱着他,飞檐走壁,竟然攀着墙壁上了四楼,纵身一跃,搂着少年翻进了对方的卧室。 沈晚遥觉得,攻二和主角受真是猴子精,不走楼梯,非要爬墙。 沈晚遥被霍伊斯放在了床上。 青年攥住他的脚踝,翻起他破败的裙子,红了眼,指尖搓过对方裙身里的痕迹。 “呜——”沈晚遥有了上次的教训,蜷起腰,捂住怀孕的小腹。 他的宝宝,不能再被坏人咬了。 霍伊斯低哑嗓音,对他说起乱七八糟的话。 “沈晚遥,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怀孕了?” “你为什么要穿着裙子,去见别的男人,裙子还被他扯破了,连鞋子都没有了,他有没有对你做别的事?” “你是觉得怀上一个宝宝还不够吗?想怀第二个?你怕是又会忘记是谁让你受.孕的吧?” “宝宝知道妈妈怀着他,还这么荡,会伤心。” 沈晚遥生气,双足泄愤似的蹬着青年的狗.公腰,细眉皱起,水淋淋的眼睛满是怒意。 “霍伊斯,你再拿我的宝宝说事,我就不给你做韭菜包子了。” “……” 霍伊斯的行为没有收敛。 他把少年抱到浴室,放进浴缸,温度适宜的热水缓慢洒出,破碎的纱裙被浸湿,季峥辛辛苦苦留下的味道被冲进下水道。 霍伊斯觉得自己真是有毛病。 他珍惜的人,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又穿了裙子去见别的男人,事后裙子被撕烂了,被弄哭了,带着满身痕迹跑来找他。 他依然小心翼翼把对方抱在怀里,轻柔地清洗干净,把对方当成最干净、最圣洁的天使。 水汽朦胧,雪白身躯浸在热水中,时不时会发出几声被洗疼的软糯呜咽和埋怨。 水珠带着年轻母亲独有的奶香味,顺着青年健壮的胳膊蜿蜒。 霍伊斯突然哑声问道:“撕烂你裙子的那个男人,知道你怀孕了吗?” 沈晚遥迷迷糊糊,半阖着水眸,睫毛黏腻地垂落:“不,不知道啊。” 霍伊斯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