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作茧自缚,越是挣扎越是解不开。 佐佐木柚子练的东瀛内力,与中原颇为不同,正如其武功一般,更为简单直接,寻常疗伤之法未必有用。但顾隐渊已经学了万物生,掌握了身体经络的基本原理,无论上层的使用如何变化,都无法出其右。 以两股内力作为引导,在经络穴位中搜寻散落的真气,拧成一股气团。随着真气在体内走一个周天,散落的真气被吸收的越多,气息越来越强,待走了三个周天,已经无需顾隐渊再引导,收功休息。 他用的是极为讨巧之法,并不需要耗费过深的功力,倒也不会觉得十分疲累。只是平生以来,从未如此频繁的应付男女之事,心神俱疲。抬头一看,却是琴昭。 琴昭道:“在隔壁已经开好了房间。你是带着她走,还是你我直接走。” 顾隐渊没有答,直接去了新开的房间,琴昭跟着进来。顾隐渊道:“佐佐木柚子反正,有功于朝廷,朝廷可有什么封赏?”琴昭道:“苏州一片庄园,允许开门收徒,其他赏赐够她一生用度。” 顾隐渊微微点头。琴昭道:“但她什么都没要。”顾隐渊有些诧异。琴昭道:“在东瀛看来,她是个叛贼!” 顾隐渊只觉胸口似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琴昭道:“怎么?心痛了?”顾隐渊轻笑一声,道:“心痛也是你心痛。她先背叛的东瀛,后看上的我。” 琴昭有些吃惊,虽只是一晚,他已不是昨天那个失魂落魄的愣头青,而是一个从容淡定的男人。 琴昭取出一卷粗黄的纸,递给他道:“这是瑶光岛的地形图。” 顾隐渊没有接手,反而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佐佐木柚子的事情。” 琴昭不言,横着美目看向顾隐渊道:“你这么关心她?” 顾隐渊道:“她独在异乡,颠沛流离,朝廷无义,我不能无情。” 琴昭轻笑道:“你不怕你的恋人吃醋?别忘了这个伤可是她打的。” 顾隐渊道:“没错!但这是佐佐木柚子自找的,以幽絮的性子,有人无缘无故打她,她一定会逼问原因,然后杀了她。幽絮没有杀她,本意就是原谅了她。” 琴昭道:“原谅和要照顾她是两个意思,我想沈幽絮的意思是让她自生自灭。” 顾隐渊道:“没错!但自生自灭和不让我救她是两码事。”琴昭道:“没错!但对一个女人而言,任何人都可以救她,唯独你不行。”顾隐渊道:“所以你不是她!” 琴昭登时语塞,脸瞬间变得煞白。 顾隐渊去过图纸,在桌上展开。 瑶光岛西高东低,西面有座几百丈的高山,山上有一个小湖,一条小溪从山顶沿着中间流入大海。图纸标的很细,甚至写明了夏天雨大,河水上涨,冬天断流的情形。岛上丛林密布,松、柏、杨、槐不一而足。 沿着溪水不远便是瑶光宫,依山傍水,但山本身不高,并不十分险要。 顾隐渊道:“这地图如此详细,甚至连水文都标注的十分清楚。为何岛上如何布防却没有标注。” 琴昭这才反应过来道:“本宫……我也不知道。” 顾隐渊将图纸合上道:“这图也有几十年了,早已物是人非,这些倒也不重要。有这张图,也大概可以猜到哪里可以布防。” 琴昭道:“那我们应该如何做?”顾隐渊道:“这也不急,先想想如果我们是服部半藏,当如何上岛?如何布置?甚至于他们是不是个英姿勾结?” 琴昭笑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对于一个江湖中人,多不会这么想这么多。”顾隐渊道:“他是探明营的营长,担负着是颠覆中原的重任,不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中人。”琴昭道:“你说的也是。阮漪如此精细,都没有渗透进去。” 顾隐渊道:“这些你都想到了,不是吗?”琴昭道:“我想到什么不重要,你想到了比较重要。”起身走到门前道:“看来今天又走不了了。”推门离开。 第二天一早,众人收拾起身,琴书棋已经带走了杨一心。佐佐木柚子经过一天一夜的调养,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外伤还要花些时间休养。 顾隐渊的银雀,琴昭的墨蹄玉兔,都是万中无一的良驹。琴书棋特意留下一匹通体炭红色的马,琴昭道:“这是赤兔。和当年吕布骑的一样。” 佐佐木柚子不知道吕布的典故,顾隐渊却觉十分恶心,道:“赤兔在关公手下才是真正的万中无一的良驹。” 武圣关公名震天下,佐佐木柚子也听过,急忙翻身下马道:“关公忠义无双,我一个小小女子岂能和他老人家相互媲美。我宁可走路也不敢骑。” 顾隐渊道:“赤兔曾经过董卓、吕布、曹操、关公之手,不在于马本身,而在于谁骑。关公无赤兔之前,也是忠义无双之典范。赤兔因关公而名扬天下,非关公因赤兔而名垂千古。” 佐佐木柚子面露难色,顾隐渊道:“上马吧,我们没时间了。”佐佐木柚子道:“真的可以吗?”顾隐渊道:“如果你不介意,琴姑娘也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接替阮漪在本楼的职务。” 琴昭道:“阮漪已经死了。和我没什么关系。”顾隐渊从怀中取出持国天王的白莲花瓣令,道:“你若接过了,就是本楼的东方持国天王。” 佐佐木柚子略加思索,拜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道:“佐佐木柚子拜见楼主。” 顾隐渊将花瓣令递到她手中,道:“佐佐木天王能加入本楼,本楼必能发扬光大。”佐佐木柚子道:“是!属下必定严守楼规,努力上前,光大本楼,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