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休想发现半点线索。 这个巧合,帮南疆,也是帮他们规避了一场灭顶之灾。 那么现在呢? “我不能继续留在南疆了。” 岳棠心想,等到天庭放弃了沙州,重新搜查人间门,估计他在什么地方,那里就会有危险。 山鸡精还在哭诉着自己被追杀的可悲经历。 “妖尊?”桑多一惊。 十万大山之中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角色,还跟天庭有关? 岳棠的目光一扫重伤的山鸡精,忽然意识到眼前是个机会。 正好,他回十万大山看看,那个妖尊究竟是什么货色。 同时远离南疆,试探天庭是否真的能找到“自己”,反正十万大山深处没有凡人。 *** “……就是这样,岳先生走了,还不许我跟着。” 桑多苦着脸,垂着头告诉了巫锦城这个噩耗。 巫锦城坐在魔焰之中,他身上的气息仍然起伏不定,滔天魔气把整座巫傩神庙都染成了深黑色,吓得神庙外面的种田小妖连续失眠。 桑多能感觉到巫锦城心情不虞,他悄悄地后退。 巫锦城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桑多僵硬地站住了。 “我,我这就去追赶岳先生!”桑多赶紧补救。 “不用了。” 巫锦城闭上眼睛,魔焰随着他的呼吸涨落。 “这个所谓的妖尊,实力可能超过恶神鬿誉,除了郁岧嶢、我、岳道友之外,再无人可以对付。郁岧嶢在夺取尸傀,而我每日只有三个时辰可以压住魔焰,行动如常。” 这样声势浩大的魔气,怎么可能悄悄潜入? “目前不宜惊动天庭地府。” 巫锦城面无表情地说。 桑多分明感觉到了魔焰里面的煞气陡然暴涨。 桑多无力地想,留不住岳棠,只有岳棠是唯一的人选什么的……他为什么能感觉到首领的不满情绪啊? 话说镜姑分明认定,岳棠与巫锦城的情劫没了,怎么他还在遭鱼池之殃啊? “告诉萨图,加快速度,准备撤离南疆。” “是?” 桑多惊讶地抬眼。 *** 岳棠越走越慢。 他想,桑多应该已经把消息带给巫锦城了。 不知道巫锦城会是什么反应。 肯定很气…… 岳棠苦恼地皱眉。 这一趟地府走下来,多了一个双修道友,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 岳棠原来准备写一封信,纸鹤传书给巫锦城,解释他为什么要走,以及必须要走的理由。随即又感到他根本不用说,巫锦城也能想到那些。 而且这封信很难下笔,岳棠斟酌了好久措辞,愣是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怎么让巫锦城消气呢? 根本做不到的。 什么话都不管用,岳棠心想,索性不写了。 “……前辈?” 山鸡精晕头转向地发出声音提醒,“我们已经在原地站了一刻钟。” 岳棠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用真元卷着的风,已经把山鸡精折腾掉了半条命。 山鸡精心里好苦。 它原以为自己来到南疆是逃出生天,没想到气都没能多喘一口,就被岳棠简单直接地甩了两张疗伤符,勉勉强强治好了皮肉伤,补了一点妖力,然后就要被提着返回十万大山。 这就算了。 这位榕木居士法力高深,御风赶路的时候全无痕迹,眨眼就到了十万大山深处,然后莫名其妙地落在一座无名山的附近开始发愣。 虽然附近没有妖怪,没有追兵,这个山谷也十分隐蔽,但是御风术没有停下来啊! 山鸡精先是抓住地上的灌木,然后双爪扎进泥地苦苦支撑,结果真元一直不歇,旋风把泥巴灌木全部吹飞了,山鸡自己也飞了,转得七荤八素,羽毛乱飞。 山鸡精一开始以为这是“榕木居士”对自己不满,毕竟懈怠了南疆的命令,搞砸事暴露了自己,而且这转来转去,始终都在离地半尺的高度,不算煎熬。 所以山鸡精自认倒霉,接受了惩罚,闭嘴忍耐。 可也不能转个没完吧! 山鸡精终于忍不住了,痛苦地开口:“前辈,难道是……不认识路?” 岳棠停下御风术,山鸡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不用喊什么前辈。”岳棠远远地看了一眼无名山的那座老榕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