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回安南再说。” 冯少俊道:“那也不能继续骑马,去县衙找找,看看有没有马车。” 他们运气不错,马车无法在山间行路,苗人撤退没有带走它,只是积了层灰,勉强能用罢了。 谢玄英拒绝了马车,解开盔甲,用绷带固定住断箭和伤骨,以免位移,又像没事人似的,与大部队一道回了安南。 他受伤可不是小事。 钱大夫和范大夫立马替他取箭。 自跟随程丹若学过截肢,两位大夫对人体的了解更胜一层楼,小心割开皮肉,挖出箭头。 看到箭矢的刹那,他们均是色变。 这支箭,锈了。 “看起来似乎无毒,只是有些生锈。”钱大夫谨慎道,“抚台可有不适?” 谢玄英倒是神色如常,流星弩是罕见的神器,丁桃好生保养很正常,可□□不过寻常物,想她也不会仔细照料。 贵州的天气,武器生锈太正常了。 “目前并无不适。”他答。 “还是要以烈酒冲洗。”钱大夫拿出酒精瓶,镊子夹出高温煮过的纱布,“请抚台忍一忍。” 谢玄英深吸口气:“好。” 高浓度的酒精冲刷伤口,疼痛剧烈。 他强忍着由他们消了毒,又缝合了两针,敷上止血药和纱布,才缓缓吐气:“我伤得并不重,二位医术高明,可否……” “咳。”钱大夫用力咳嗽了两声,“下官医术微末,只能处理些外伤,抚台的骨头也有断痕,还是请程夫人亲自掌眼为好。” 谢玄英重重叹了口气,肋骨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