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上京?” “怕是觉得离开了,孩子才会更好吧。”程丹若笑了笑,“红根心肠最软,那会儿舍不得孩子,不肯走。红参也心疼孩子,可有决断,我才让她管医馆。” 红花比红参心思更细,想得更多,故此不适合当做决定的人,反而适合看账。红参则不会思前想后,决定了就来做,这才敢屡屡上门。 否则换做红花,怕是要想很久,才决定上门叨扰她过年。 谢玄英不过问问,还是对她的药更好奇:“这药能治产后血崩?” “理论上如此。”程丹若也很无奈,“我还没有真的试过,这病人是头一个。” 缩宫素要在血崩的时候用,才能显出效果。可这病人哪能提前物色,非得撞运气不可。 大半年了,这是头回。 “若是见效,年后我找……”她忽而想起张御医不在,只好改口,“问问盛院使吧。” 谢玄英道:“兴许用不着。” “可不是么……”程丹若倏地顿住,眉间浮现犹疑。 半晌,蓦地起身走到书柜旁,拉开抽屉,翻出一本簿子。 这是之前张御医抄写给她的名册,是太医院记载的京城颇有名气的女医。她翻到稳婆的部分,果然,在第二页顶格写着“宣北坊 豆腐胡同周氏”,下面一行是泰平十二年接生皇二女。 她又找出红花送来的契书,这是手抄的副本,同样标有新稳婆周葵花的地址。 宣北坊,豆腐胡同。 接生过二公主的稳婆家的儿媳,专程到她的医馆求医…… 谢玄英见她神色凝重,不由出言关切:“怎了?” “我怀疑,医馆早就被锦衣卫监视了。”程丹若慢慢道,“御前奏对,怕是容不下一字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