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完毕,才开口:“把人带回来,不要惊动别人。” 等挂掉电话,他坐回到椅子上,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色,整整一夜没睡。 第二天清早,他没去单位,而是坐车前往总军区大院。 经过通报后,走进一栋二层小楼。 叶思易见他来了,开心问道“大舅,你怎么来了” 程远征朝她解释,“找你爷爷有点事。” 说完,便问“他老人家呢” “应该在书房吧。” 佣人赵婶在这时走过来笑呵呵地说“程先生您来了首长在书房呢,我带您过去吧。” 程远征深深看她一眼,点头“好,谢谢。” 敲响书房门,走进去。 老人正站在书桌前,练习书法。 见他来了,放下毛笔,抬眸问“这么早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叶鸿霖虽已六十多岁,但看起来精神抖擞,那双厉眼带着杀伐果断,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慑人气势。 程远征顶住那股无形的压力,道“叶伯伯,我找您有重要的事情说,咱们去外面谈吧。” 叶鸿霖挑眉,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拨了一个内线,等挂掉电话后,说道“你可以说了,这栋房子里的人都被调走了。” 程远征不放心,到门外观望过后,才相信。 见他如此谨慎,叶鸿霖随之表情更加严肃。 “到底出了什么事” 程远征站到他面前,一五一十汇报沈城东的身世。 老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双手搭在一起,陷入思考当中。 怕他不信,程远征从怀兜掏出沈城东的照片,放到他眼前。 “您看,他和您年轻时长得很像。” 叶鸿霖看向那张照片,过了许久才收回目光。 程远征见状,继续汇报,“那个产婆已经承认,当初程意先是生出女儿,在生儿子的过程中,突然哮喘发作,等她把儿子生出来时,人已经快不行了。送去医院后因抢救无效去世。至于两个孩子,全都交给赵婶照顾,之后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叶鸿霖抬眸,问“还有吗继续说。” 其实在1953年回国之后,他也曾做过调查,但当时产婆所说的,与现在有很大出入。 “如今可以肯定,这件事跟赵婶有关,但她背后的人,我又查出一件事情。” “什么事” “在程意去世当天,产婆曾看见一个男人和赵婶有过短暂见面,至于那人目前的怀疑对象是林长平。” 叶鸿霖蹙眉回忆,没想起谁是林长平 “你为什么会怀疑他” “因为他和产婆所描述的那人一样,下巴有一条长长的疤痕,那是他年轻时因救人留下的。我和他曾打过交道,所以很清楚那道疤怎么来的。而且,他有个养子,叫林墨,跟沈城东同年出生,却相差四个月,这一点很怪异。” 如果说,沈城东是他抱走的,那他为什么要收养林墨呢这之间门必定有什么关联。 叶鸿霖听完所有,沉声交代道“等那个产婆回到京市,要第一时间门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 “至于那个林长平,我会派人调查,你不用再插手。” 程远征听了,回绝道“我已经答应林墨,给他一个答案,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弄清楚。” 见他执意如此,叶鸿霖点头答应了。不过,仍提醒道“凡事要小心,别伤到自己。” 等程远征离开后不久,调出去的人分批都回来了。 叶鸿霖坐在一楼客厅看报纸,见赵婶拎着个菜篮子准备去厨房,他出声把人叫住。 “小赵,你过来一下。” 赵婶放下菜篮子,走过去忙问“首长,您叫我有啥事” 叶鸿霖放下报纸问“今天厨房做什么菜” “做红烧狮子头,您看行吗”赵婶回答得毕恭毕敬,同时想不明白,老爷子今天怎么关心起饭菜了 “你坐吧,咱们聊聊。” 赵婶不敢坐,仍站在那里,“您有话就问,我站着就成。” 叶鸿霖抬眸,目光炯炯,很有压迫感。 “你觉得叶家人对你怎么样” 这一问,赵婶整个人都慌了,她强装淡定道“您和其他人都对我挺好的,我要谢谢您肯收留我这么多年。” 叶鸿霖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又问“我有两子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