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越走到妻子的墓碑面前,放下一束百合,推了下金丝眼镜,轻轻地抚摸着妻子温婉柔和的笑容。 “阿婉!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咱们的儿子了,他已经牺牲三十年了,不过他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 现在我已经放心将卓氏集团交给他打理。他是个能力出众的军人,我相信他也一定能带领着卓氏再创辉煌。 对了!今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明天我就回老家,给孙子上族谱,想必你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吧!” “对了!我告诉你一个更高兴的消息,孙子前年已经结婚了,孙媳妇很贤惠。 他们感情很好,彼此都很爱对方,去年还给咱们卓家增添了三个小曾孙。去年我去看过了三个小家伙,小宝很漂亮,大宝二宝,很帅气像极了宏毅小时候的样子。” 卓文越坐在妻子墓前唠唠叨叨了一上午,直到司机过来催促,他才起身拍了一下身上灰尘,不舍地看了一下墓碑上的照片。 “阿婉!这次回去,可能有段时间不回来了,也不能经常过来看你了。我想留在那里多陪陪曾孙子,想必你也不会怪我吧? 等我百年之后,我就把你迁回老家,咱们在老家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也不分开。你说这样好吗?” 卓文越又叨叨了一句,终于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眼神。拄着拐扙佝偻着身子慢慢走出墓园……… 梁占魁雷厉风行,只用一日时间,就将卓氏集团进行了大整顿,晚上又开车来到包家大宅。 “恭祝卓先生升任卓氏总裁,不知卓总裁光临寒舍,有何指教。”包益然乐呵呵地伸手。 梁占魁笑了一下,“多谢包董相助,当初我答应你的条件现已办好,不知道董什么时候有空,去印度尼西亚和托尼集团洽谈业务。” “真的?山姆集团一夜之间破产,想必有你的一份功劳吧!” 包益然早就从铺天盖地的报道中,得到了莫尼山姆被捕的消息。心中猜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梁占魁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岔开话题,和他聊了一下托尼集团的一些条件。 包益然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整理一下合作资料,后日就飞往印度尼西亚和托尼集团洽谈合作事宜。 梁占魁见事情已经办好,客套了几句,就起身告辞。 来到一处小洋楼,发现卓文越的卧室里还亮着灯光,就走上二楼,“爷爷!你还没有休息吗?” “睡不着!你进来吧!”卓文越兴奋地叫道。 梁占魁推开房门,见他正在整理大包小包的玩具。 “爷爷!你这是干嘛?” “这是给三个宝贝准备的礼物,我早已经叫人办了签证,明天就打算回大陆老家,开宗祭祖给你们上族谱。” “也不用那么着急吧,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我的身体硬朗着呢,抓紧把这件事情办好,然后挑一块好地方,把你母亲也迁回去,五年之后,我们就在老家安歇。 其他的,趁着我还有时间,就多陪陪几个小孙子,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打算明天就回国了?”梁占魁愕然。 “对!莫非你也打算明日回国?”卓文越惊讶地问道。 “对!我今晚就动身回国,我怕再不回去家里要出大乱子了。” “这么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卓文越一听就急了。 梁占魁就将自己用障眼法脱身,却不料他们信以为真,直接将罪犯尸体运回国内的事情说了一下。 卓文越一听也急眼了,“原来这次任务是这么危险的,都这样,我说什么都不让你去。”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吗?有什么好担心的。”梁占魁连忙安慰他。 卓文越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这次回去马上把那个复员手续办了,安心执掌卓氏集团,不要再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 “我早有此意,只是上次王政委扣着我的申请不放。才没有办法接下最后一次任务。”梁占魁无奈地解释了一下。 “这也太欺负人嘛?堂堂军区首长,怎么能耍赖呢?” 卓文越不满地骂了王政委一句,就马上捂嘴。 “放心,邓公现在推行改革开放,言论自由,不会因为这一两句话,就把人抓进去坐牢。” 梁占魁扫了一眼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心中一酸,十年动乱,看把人吓得连真话都不敢说了。 卓文越脸一红,“我这不是给大陆政府搞怕了吗?什么大字报,牛鬼蛇神听着就吓人。” 梁占魁眼神一暗,十年动荡,想不到连在外面的华人的言行举止,也会受到影响,倒是意料不到。 卓文越一听到他要连夜驱车赶回大陆,就说什么也要一起走。 梁占魁只好将大包小包塞进车尾厢,扶着卓文越躺好后,就一脚油门风驰电掣往回赶。 卓文越的司机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后面,紧追不放…… 黄采薇和陈东在会城市场转了一圈,虽然找了两个客户,但是数量不大,不由皱眉,不送不行,送这么一点数量么,车费钱还不够。 正在她们俩愁眉不展,啃着咸水饼,在农贸市场瞎逛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谈论出口公司,要收一批特级鸭蛋出口香港,正在为找不到货物而发愁。 两人一听,马上过去打听情况,陈东马上塞了一包香烟给他。 “大伯!你刚才说出口公司要找一批鸭蛋出口香港,不知道情况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是我老朋友说的岂能有假。” “那麻烦老伯帮我向出口公司负责人引荐一下可好?我们长期有大量鸭蛋供应,如果能和出口公司签订供货合同,我必定重谢老伯。” “真的假的?”老人一脸怀疑地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