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少了多少斤?”梁占魁霍然而起。 “比昨晚少了将近五十斤。”梁二丫几乎急哭了。” “这还了得,我去看看,妈!你们先吃,我去就来。” 梁占魁马上和梁二丫一起来到鸭棚,看到围栏被人拆出一个缺口。旁边的石槽上空空如也。 “二丫!你先忙去吧!这事交给我。” 他察看了一下地形地势,心中已有了判断。 马上起身向左边小路急走,走出去没有多远,就看到倒伏的杂草,明显就是昨晚有人踩踏所致。 他顺着倒伏的杂草,一路追踪,来到一个小院子。 他跳上墙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在院子里绑一个箩筐,上面铺满着谷壳,还将一只麻袋盖在上面,遮得严严实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梁占魁眼睛一眯,如果他所料不错,这箩筐里装的就是偷盗的鸭蛋,他这是准备去销赃了。 梁占魁不动声色地在他大门口敲了几下。 男人吓了一跳,“谁?” 没有听到有人回答,马上扔下绳索,小心翼翼地走出打开大门,走出去张望了一下。 左右并无人影,不由一脸纳闷地咕哝,“谁啊!敲了门又跑了,这是干啥?” 却不知道梁占魁已在他出门的时候跳了进去,扒开上面谷壳,下面就是满满的一箩筐鸭蛋。 得到了证实的梁占魁不慌不忙地站在那里,打量着破败的小屋。 小偷一回到家,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萝筐旁边负手而立。 那双锐利的眼睛涌动着冰冷的寒芒,颀长的身子带着一丝凛冽的杀气,一股独属于军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小偷大惊失色,一对上那双骇人的眼睛,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偷我家鸭蛋?” “胡说八道!那个偷你家鸭蛋了?”小偷还在狡辩。 梁占魁一挥手,掀开麻袋,用手拨开上面的谷壳,“这是什么?这鸭蛋那里来的?麻烦你到村委说个清楚。” “这是我昨日刚买回来的。”小偷面色一变,犹是嘴硬,连忙争辩,想过去抢那箩筐。 可眼前高大的身影不容他伸手。 “哦!什么时候,在哪里买的,多少钱一斤买的?”他一叠连声,疾色厉色地责问。 让他头冒冷汗,支支吾吾,一时无法回答。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既然这样,那就去派出所说个明白。”梁占魁伸手拎着他的衣领。 他想争扎,可是在他手里就像只小鸡子落入老鹰手中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左手牢牢被他捏住命脉,丝毫不能反抗。 “救命!” 小偷意识到今天踢到铁板,马上向邻居大声呼救。 马上就个钻出几个人拦住他们,厉声斥责,“你这是干啥?为什么要欺负他?” 这边的响动,惊动了尾随而来的陈东,他马上冲了过来。 “魁哥!是不是抓到小个偷了?” “就是他,人赃并获,我在这里守着,你去派出所报案。” “好!我马上就去。”陈东转身就走。 却被村民拦住,“别!兄弟先别走!把事情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问问他,这一箩筐鸭蛋从哪里偷来?”梁占魁一指院子里的筐子。 村民走过去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二癫子,你又死性不改去偷鸭蛋了?” “我家什么都没有,我总不能活活饿死吧,他们养了那么多鸭子,少几十斤有什么问题。” 小偷一脸愤怒,话音未落,胳膊上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啊…… 他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吓得村民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你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偷别人东西,你他妈的还有道理了?” 梁占魁加大力度,疼得他瘫在地上浑身发抖。 “大哥!饶……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偷疼得脸色苍白,马上跪地求饶。 “下次还偷不偷东西了?”梁占魁厉声喝问。 “不偷了!我一定改邪归正,好好干活。”他现在保命要紧,急忙开口认错。 “你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要是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偷我家东西,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占魁卸下他的胳膊,“东子!抬上鸭蛋,咱们走。” 刚走出门口梁占魁又回头说了一句,“以后只要我们少了东西,就过来找你,别说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他扔下一句话,抬上鸭蛋一脸从容地在众人面前走过。 等他一走,马上走出一个小混混对着瘫在地上的小偷嗤笑。 “二癫子!你知不知道,上次卷毛哥叫了三十几个兄弟去找北老婆要钱,在半路就被三个北佬打得屁滚尿流,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现在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倒是胆大,居然敢去偷他们家的东西,真是活腻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二点子瞪大眼睛。 “这么丢脸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说?” 小混混瞪了他一眼,想起被踢飞那一幕,全身骨头就隐隐作痛。 “他们几个都是上过越南战场的退伍军人,不想惹麻烦的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们。” 小混混丢下一句话,转身进屋背了行李就走。 在旁边看热闹的村民面面相觑,以前有军人在,不敢去动,现在军人已经解散,看到她们那些人这么发财,动了歪心可不是二癫子一个人的事。 听到小混混这么一说,马上联想到前段时间好多混混受伤的事情,马上摁下那蠢蠢欲动的歪心,再也不敢去动那边的东西。 梁占魁不知道今天一闹,居然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吓得其他人不敢再动,倒是让养殖基地平平静静。 等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