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卧铺票给我,我们先进去,你带着行李慢一点,从普通检票口进站吧!”黄采薇笑着伸手。 “那你小心点。”他将车票递给她。 王娟连忙伸手扶着她走进母婴候车室,让她坐下来等候。 梁占魁就这样守在母婴候车室外面,看着她们剪票进站,这才松了一口气,前后各挂着两个帆布袋,手里还拽着一个。在挤拥的人群中慢慢前行。 等他跑到站台,黄采薇在王娟的搀扶下,己经接近卧铺车厢。 看着众人争先恐后的往窗口上爬。梁占魁快步急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笨拙的背影。 就在这时,突然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一个将帽沿压的很低,似曾熟悉的身影,正向她右侧撞击。 “小心!“梁占魁大叫一声,将手中的包袱像个炸药包似扔了过去。 王娟听到喊叫,一回头,就觉得不对,马上将她往前一带,黄采薇一个趔趄,刚好靠在站台的石柱上。 而男人来不及收势,刚好撞在王娟的肩膀上。 王娟一个趔趄,后退几步,摔了个四脚朝天。 “妈!”黄采薇吓的小脸刹白。 男人正想调转方向,一个帆布袋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他身上。 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还没明白是咋回事,一只大脚狠狠地踹在他的后背。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从后背发出。他像只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怨毒。 “贱人!你害的老子蹲班房,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陈成杰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是你?”梁占魁一着,顿时怒上心头,“姓陈的,你这个败类人渣,才几个月,居然给你出来了。” 他暴怒的拎着他的衣领,毫不犹豫地给了他几拳,几乎将他全身骨头折断了三分之一。 “占魁!”黄采薇在旁边急声叫道:“快!别打了,火车要开了。” 王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拽着他。 “别打了,快上车!”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他扔下狠话,这才抓起地上的帆布包,一手搂着王采薇,大步跳上火车,一转身将王娟拽上车。 三人刚上车,还没站稳,火车门开始关闭,火车已经缓缓起动。 “小心!” 他扶着她找到卧铺位置,却发现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已经躺在那里。 “起来!这是我的位置,你凭什么占别人的位置。” 乡巴佬!老子想坐哪就坐哪?你管的着吗?”男人眼皮一翻,一脸不屑。 “起来!别逼老子动手。”梁占魁眼中的戾气越发加重。 “上铺是我的,老子不方便,你睡上铺。”男人眼皮也不抬。话音刚落,肥硕的身躯就被人拽了出来。 砰的一声,腾空而起,被人甩到上辅。 “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是京市的基建科科长。” “一个小科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梁占魁满脸不屑,如苍鹰般犀利的目光充满了浓郁的杀气。 吓的男人一缩脖子,老老实实的呆在上铺,不甘心咕哝了一句,“操!老子白花了几元钱换的。” 扶着她坐在卧铺上,帮她脱掉棉鞋,扶她躺平,给她盖上棉被。 这才放下包袱,将几个帆布包全塞进行李架,“妈!你上中铺。” “妈!你没事吧!“黄采薇一躺下,就不放心的问了一下婆婆的身体。 “没事,后背有包包垫着,软绵绵啥事也没有。王娟笑着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 “哪就好,妈!你也上去躺着吧!得坐几十个小时呢!”黄采薇急忙催促。 “行!”王娟连忙手脚并用,爬上中铺躺好,舒服的咪着眼睛。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坐火车还能躺着睡,真舒服。” “这有什么,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坐飞机去外国旅游。” 黄采薇笑了一下,前生自己听到他和黄采葭的消息后,气的怒火攻心,马上订了杭城到京市的飞机票,也算是在临死前,坐了一次飞机。 想起刚才的惊险时刻,她心有余悸地拍了一下胸口“占魁!刚才撞我的那个人是谁?” “熟人!别管他,要不是急着上火车,老子非得再凑上三百拳。” 黄采薇眉毛一拧,“难道是他,他应该还呆在里面才对,这么出来了?” “对!也不知道他家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提前弄出来了。” 梁占魁恨的咬牙切齿,万幸她躲过一劫,不然的话,非将他大卸八块。 “放心!以后我绝不离开你半步。”他心有余悸地坐在她脚边,揉着她的双腿。 两人都没有提及那个恶心的名字,却都知道说的是谁。 “占魁,千万别为这种人渣搭上自己一生,不值得。”她伸手抓住粗糙的大掌,放在脸上磨砂。 “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先保住自己,你要死死记着一句话,你是我们娘三永远的依靠,千万别忘了自己身上的如山责任。” “放心!我永远记得你说的话。” 他将目光盯在她担忧的小脸,轻轻的抚平了皱成一团的眉毛。 对面卧铺一个带着眼镜的,一脸书卷气的男人惊讶的盯着她的脸庞,来回扫了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同志!你们这是带着爱人去哪?” “我们去京市求医,顺便去翼省看一下大姐。”梁占魁见他一脸正气,目光中毫无下流色意,有的只是惊讶,好奇之色,也就实事求是说了一句。 “哦!你们是那里人?住在什么大队?”。 “石城,新毕公社,梁家坳大队。” “哦!你姓梁?”男人推了一下眼镜。 “对!梁家坳基本上姓梁。” “我叫司佳文,职业,心血管外科医生。”司佳文爽快的报出自己的职业。 “我叫梁占魁,病退军人。” “你的爱人贵姓芳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