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清干脆就找到三叔公打开祠堂,借祠堂里的碗筷桌凳,省的问这问哪,还回来的时候,封个两元钱红包就行。 这样方便!省的啰哩八嗦,什么碗破了,筷子少了,反正祠堂碗里都刻着字,什么麻烦也没有。 黄采薇听他说完,也点头同意,觉得这样挺好,省的东借西借。 梁有清父子就推着手推车,跑了几趟,把桌椅全搬过来,就负责清洗。 忙了一个上午,将桌椅碗筷全部清洗干净。 那边也在紧锣密鼓的磨着豆桨,准备做豆腐。 梁占魁也从集市上买回所需要的的物资。 就和梁家父子一起去一户村民家,将猪过称,付钱后,就绑了双足,用一根扁担抬了回来,准备明日凌晨杀了。 得知他准备大办入伙宴,不少村民上门送礼。 梁有清拿着红纸,负责记录,在礼物上贴名字,省得弄混了,免得送错。 一个下午,上门的人络绎不绝,这次梁占魁来者不拒,一概笑纳。 让送礼的人也喜笑颜开,纷纷向他道贺。 一个下午的迎来送往,黄采薇觉得自己脸都笑僵了。 等到九点多钟,送完最后一波客人,她累的瘫在床上拍打着自已脸颊。 “妈呀!办一场酒宴这么累,下次说什么都不办了。” “你不是说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么?咋又不办了?” “嗯!婚礼还是要办的?这个麻烦不能省,免得名不正,言不顺。”她倒在床上直喘气。 “累坏了吧!我抱你去洗澡吧!明日还得累一日呢。” “抱我洗澡可以,但不准有非份之想,不然的话,明日我可支持不住。”她提前警告他。 “行!我不动你,我知道你累坏了。”他张口答应,抱着她进了洗澡间。 “咋又这么臭?”黄采薇捂鼻。 “谁在这里撒尿?”梁占魁瞬间脸黑。 黄采薇勾着他的脖子,“除了他还有谁?以前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梁占魁脸色一黑,眼中闪过一抹怒气,他将她放进浴桶,打来井水冲了一遍,然后打水给她洗澡。 可洗着洗着,两人不由自主地又贴在一起,狠狠地爱了一次。 她累的手脚酸软,翻着白眼瞪着面前的男人,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梁占魁自觉心虚,摸着鼻子,扯下干毛巾给她擦拭干净,套上衣服,就穿着大裤衩将她抱回房。 等他处理好污水,她已经呼呼大睡,几个小家伙手舞足蹈,哼哼唧唧也没人理会。 梁占魁急忙给几个两家伙喂奶,换尿布,将小宝塞进她的怀里。 她迷糊之中,动了一下,侧了一下,方便女儿吃奶,将两指抵在小鼻子上,就呼呼大睡。 梁占魁见她累惨了,只好瞪大眼睛,看着小宝吃饱,将她哄睡,这才爬上床。 黄采薇还在迷糊之中,感觉到床上一轻,身边的男人已经起床。 “这么早起床了?”她摸了一下,身边空空如也,就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要杀猪,得早点起床,你继续睡。” 他温柔的在她脸上点了一下,刚想开房门,就看到大宝动了一下,马上拎着他把了一下尿,刚把完这个,小的也睁开眼睛,马上又将小的也拎出来把了一泡尿。 又喂完两兄弟,看到小宝尿完后,又继续睡觉,就不去管她。 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生火烧水,拎刀,一刀毙命。动作干净利落,小公猪连哼都没机会哼一声。 梁占章父子在旁边看傻了眼,这杀猪手法,比屠户还专业? 梁占魁笑了一下,“杀人杀猪一个道理,敌人杀多了,手法练出来了。” 两父子马上不敢吭声,只是默默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等几个厨师过来,整个猪已经被分解的七零八落, 两扇猪肉干干净净摆在一边,猪头早就在锅里煮热了。 整副骨架已经被他剔除出来,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 梁占章还在给大公鸡褪毛,开膛,下锅一起煮。 几个厨师利落的剁着排骨,将板油下锅煎油,捞出油渣,放在一边,将排骨下锅炸至金黄酥脆,装木盆。 再将切成长条的五花肉粘上淀粉,下锅炸至金黄捞出。然后瘦肉剁末加豆腐捣碎搓丸下锅。 三样菜品炸好,已经是天光大亮。 王娟叫人过去吃早饭,几个人吃完早饭,又忙着切肉下锅过水,再放下姜蒜黄酒红糖小火慢炖。 这边也忙着处理起鲤鱼,杀鸡,褪毛,忙的不可开交。 而梁占魁却已经将猪头和大公鸡装盆。 王娟就将准备好的香纸蜡烛和一壶黄酒,豆腐一块,花生糖果红枣等等放了一碟,谷米豆麦等杂粮装了一碗,放进竹篮。 梁占魁拎着一个贴着红纸的大算盘,挑着一担放了红纸的大米,米上放着一个装了点钱的军用帆布包,率先入屋。 两人将帆布包放在自己房间的抽屉内,梁占魁连忙将两筐大米倒进米缸盖好。 梁卫红挑着满满的一担水,水中还分别放了一个五分硬币,胡大妞帮忙拎着装饭碗的篮子紧随其后。 梁占魁搬出一张新做好的八仙桌放在院子里,将猪头和大公鸡,和其他一些五谷杂粮豆腐等,祭神用品摆放好,用8个酒杯分成两行,8双筷子分别摆放在酒杯旁边,斟上半杯黄酒。 梁占魁点上九柱清香,诚心祷告一番后,将香插在米升上,烧了一半纸钱,然后又拜了随行神位,再拜土地,家堂菩萨。烧完所有纸钱,说了一通入伙的吉祥话。 黄采薇将床移好,放上枕头被单,表示从此以后,安枕无忧。 王娟则去厨房生火烧水,表示红红火火,风生水起。 其他众人再将老屋其他物品依次搬进新屋中,帮忙规置,又相互祝贺了几句。就留下来参观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