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们可得小心了。” 霍子骥不以为意,俯身手肘撑在车门。 “怕什么,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做点实质性对策。若真要对我们动手,那我们也跟他来硬的,看谁的枪先断,谁的子弹先用尽。” 说罢他继续催促。 “行了,多谢你这大爷关心,赶紧回去跟你的新相亲对象培养感情,别等会儿又拿我挡枪,向你家里人说是我带坏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为非作歹。” 张嘴本想反驳,可杰里尔仔细回忆,表情逐渐古怪。 酒色派对找不见霍子骥的人,猎艳旅途寻不到霍子骥的影,今日半个白天,还是他以帮忙挑选礼物为由,将近期神龙不见首尾的霍子骥约出来。 而种种反常现象,似乎都要从七月份开始算起。 眼看车门要被霍子骥甩上,杰里尔急忙伸出脚抵住。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最近到底忙什么呢” 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霍子骥将额前金发抓至后脑,敷衍回应。 “有一位贵客,发来邀请说想到我们家拜访一次。” “贵客什么贵客” 一卷纸钞突然抛向前排司机,霍子骥不顾死党满脸好奇,咧嘴一笑,无情发令。 “把我这朋友送到伯恩银行,正门口。如果他说要给你双倍,让你停车,那你还不如直接来找我,我给你二十倍。” 手捧那卷厚厚纸钞,司机眼睛都直了,哪还会拒绝。他直接抬手敬礼。 “遵命,先生。” “等等、先别开走,我还有话要说,喂” 杰里尔目瞪口呆,但他的声声控诉都被迅速驶离的汽车带走。 守在原地良久,霍子骥长舒口气,在门卫的恭敬问候下进入庄园。他拒绝侍者开车将他送到主楼的提请,以散心为由独自漫步领间。 漫步终止在一片灌木丛前。 先是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他蹲下扒开枝叶,头埋进丛中寻找,后来越探越深,他抓起纸窜起时,满头满身的蜘蛛丝与树叶。 纸有半只手掌大,随处可见的材质,一面画着沙漏,一面写着字母。 翻来覆去看不出名堂,霍子骥扬手丢掉,莫名羞愤。 “啧,真的是找魔怔了。” 修长双腿迈出懒散步调,男人穿梭斑驳树影,停在鹅卵石小道的隐蔽一处。 那所花房大门敞开,某个身影捷足先登,靠坐一旁。 是他的二哥,霍子晏。 目光扫过那满地酒瓶,跑出霍子晏臂弯的画卷,霍子骥不禁嗤笑上前。 上次他们俩兄弟与霍昭龙家主谈话后,霍子骥脾气愈发暴烈,行为逐渐激进,不仅搬出主楼,宁愿露天睡在花房边上,还在家里断他钱后学会典当物品,譬如大衣,怀表,画作等等。 倒也能支撑他活到现在。 脚尖踢开酒瓶,霍子骥蹲下拍打对方脸颊,力道不轻。 霍子晏脸颊通红,唇无血色,胡茬许久未剃,头发乱成鸟窝。再加上浑身酒气,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荒野桥下倾家荡产的酒鬼。 “喂,喂,该醒了。” 霍子骥象征性呼唤,实际上手痒抽人耳光,可对方仍不省人事,他也没了兴趣。 “” 他刚想站起,耳朵便捕捉到微弱声音,好奇凑近一听。 “莱莱特。” 揶揄与幸灾乐祸荡然无存,他起身后已是面无表情。 低头再看狼藉的地面,看着那些画纸和书信,霍子骥心情顿时如麻线交错缠绕,复杂烦乱。 从小到大,他从没认真了解过对方,只觉得霍子晏就是尊石头,为人木讷心中没有过多起伏,在家可有可无,对他仅有的威胁,就是父亲看重霍子晏的学识。 孰料遇上某个奇葩后,这只奇葩也渐渐显露真貌了。 不过,他何尝也不是 一边苦笑感慨,霍子骥一边随手翻阅画纸评头论足。 起初只是惊诧于他这二哥的精湛画技,后来逐渐深入其中,沉迷欣赏,可当他无意瞥见画纸下角的缩写,一瞬间,如遭雷劈。 “糟,那张纸” 霍子骥丢下画纸,转身直奔回树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