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凯有恃无恐：“我大哥唯一的弟弟，阿桑你们唯一的儿子。如果你们真能狠心报警，就不会拖到现在了。” 范静蓉觉自己的脑子很混乱，眼画面闪烁，这几年为了逃避真相，她卓沿总躲在海外。可无论怎么躲，那附骨之疽的罪恶始终跟着她。 卓森扯住了她的裙角：“最后一个。” 范静蓉双目赤红低头看那个经由她的肚子诞生的魔鬼，她感觉到自己的原罪。 “妈，”那魔鬼的脸蛋那么纯白天真，露出让人怜悯的表情：“他最后一个，我保证。以后我就收，但这一次，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范静蓉几次张口，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一个极其残忍的交易，筹码正毫无觉地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最后一个……真的？”范静蓉觉自己也快要跟着他们疯了：“你保证，你以后，不会再害人了？” 卓凯皱起眉，打算阻止卓森许这诺言。 但卓森抢了口：“真的，我保证。” 他看向易陆，他紧闭着双眼，睫毛自然如同婴儿那样卷曲着，面颊上有两团晕红，像天使。 “他最后一个。”卓森说。 范静蓉了解易陆的背景，干干净净的，他二十一岁，上学晚，成绩却很好，考上了滨大，做事稳重，待人友善，爱护动物。 这个学生有着光明的途。 可范静蓉听见了自己妥协的声音：“不在他之后，不会有无辜的人再被你、被你们……” 卓沿大惊：“静蓉你怎么能……” “我在问卓森。”范静蓉忽然很冷静。 “。”卓森说。 范静蓉沉默了一会儿。 “好，我会留他。” 她觉自己，彻底地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