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陆时慎深吸一气,俯将儿子抱起,面无表情地夸赞道:“诺诺很看。” 江稚野满意地轻笑了下。 崽却不是那么糊弄的,皱起小鼻子继续追问:“诺诺的头发呢?” 崽说着低下小脑瓜,将时髦的发型完整展示给大爸爸。 陆时慎这才知道为么进屋时他一眼看成红腹锦鸡了,色块之间有挑染渡,整体以红为底色,就是像顶了只五彩斑斓的红腹锦鸡在头上。 唯一庆幸的是发根没有上色,说江稚野和孩子都没有正的染发,只是用了染色的发蜡,这样“时髦”的发型也就能维持一天。 “诺诺觉看吗?”陆时慎微松了气。 “当然!”崽以前就觉爸爸的头发很亮眼,今天才算正领略到令人震撼的美感。 陆时慎唇角微僵,是保持笑容说道:“诺诺喜欢,大爸爸就觉看。” 崽点点头,虽然有点绕,但大爸爸也觉他头毛看就够了。 江稚野也觉陆时慎的答案不够实在,但见崽开心,也就没和这人计较么。 时髦的发型也不能抵消掉大爸爸小课堂,陆时慎牵着小的这只“红腹锦鸡”进了书房。 经第一天的无效抵抗后,崽确认大爸爸依旧是那个不会被他哼唧心软的大爸爸,小脑瓜滴溜溜地转了又转,暂时压下了心里的小算盘,配合着开始了今天的复习和学习。 江稚野童年的学习阴影不要太多,在知陆时慎对崽的评价后,担心继承自己“衣钵”的学习困难崽太痛苦,期间特意去书房门转了两圈。 到里面一切正常,才放心瘫回沙发上打游戏。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到崽的睡前洗澡环节,此时江稚野已经洗干净躺进被窝里,等着陆时慎把洗香喷喷的崽子带出交接,然后就是他抱崽睡大觉,美的一天就舒舒服服地度了。 直到崽捂着脑袋从浴室跑了出,一路呜哇哇哭像小火车:“爸爸爸爸!哇呜呜呜呜……” 江稚野扑棱一下坐起,两步上前接住扑的崽子:“怎么了怎么了?” 崽抬起眼泪汪汪的小脸蛋,抽了抽小鼻子哽咽道:“大爸爸说、大爸爸说……” 崽没说白前,陆时慎也跟着走了出,刚露面就被江稚野斜飞了一记眼刀子。 然后崽才将哭的原因吭哧吭哧挤出,原是崽不想洗头发,因为看到江稚野洗完就没有了。 天开学,他想顶着漂亮的发型去班级展示呢,所以跟陆时慎谈条件,如洗头的话,早可不可以再变出一样的发型。 然后就知大爸爸不仅要给他洗掉看的发型,没办法再变出一样的。 崽伤心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江稚野要爸爸想想办法。 江稚野:“呃……” 虽然他经常顶着一头火烈鸟发型去学校,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这对一般人说很有难度。 这是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后磨出的效,期间艰难只要他嘴够硬就可以当做全没有,但实际上他心里是清楚这条路多么不走的。 而且他也是在初高中后翅膀硬了才开始大鹏展翅的,江稚野看了看自家儿子的小胳膊小腿和委屈巴巴的漂亮小脸蛋…… 不用多想,就知道这崽开学敢顶着五彩斑斓的头发进学校,不出十分钟就会被每周一蹲学楼门的小老头校长扫地出门。 这大概就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江稚野里里外外想了几圈,也没帮崽子找到一个能容下他染发的缝隙,内心长叹一声,这崽要走的路很长啊。 江稚野帮崽擦了擦眼泪,抱着孩子坐进一旁的沙发里:“诺诺,爸爸也没办法帮你变出。” 崽委屈地瘪了瘪嘴:“爸爸可以带宝去找,找陶叔叔,变出。” 江稚野心想陶叔叔是么玩意:“……Tony也不行。” “那……” 江稚野狠狠心,将无情的现实一戳到底:“不仅是变不出的问题,学校是专门用学习的地方,诺诺顶着这么看的头发进去,会让其他同学没办法专心学习。” 他努让自己胡说八道的内容起有理有据,实际上他对忽悠崽的这一套是全然无感的,帅就一个字,没人能阻止他张扬个性。 崽摸了摸涂满发蜡变硬当当的头发,几次张了张小嘴都没找到可以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