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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1 / 2)

莺燕楼里看似安静,却有一行人快速而无声的行走其中。

安水寨找不到陈可兰说的女子,路织急得满头大汗,徐殊意说可能会在老鸨的卧房,可是这里什么人都没有。

从影手指轻轻地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她的耳朵微动,敏锐地察觉到细微的响动。

“在书架后面。”

路织大喝一声:“砸!”

从影:“粗暴。”

安水寨哪里管粗暴与否,反正外边不是自己人的都晕了,他们只管闹出山匪下山劫掠的动静就好。

而三楼的屋子里剑拔弩张,田铮摸摸自己的脖子,一手鲜血,太久不出山,叫一个女人用簪子伤了,还真是丢人。

徐瑞安虽手中无剑,却做拳击状,他不知陈可兰是敌是友,一时间陈可兰手里握着被折断半截的簪子,不知如何是好。

知州是个怂包,当然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文人怂一些也正常,他已经如鹌鹑一般躲在桌下,不停地在嘴里念叨:“山神保佑,山神保佑。”

突然门被撞开,一片白雾茫茫涌进屋子,田铮眯起眼,这东西他熟悉。

可屋子里有人不熟悉,知州一口气没喘上便昏死过去,徐瑞安常年习武尚能坚持几秒,随后也直接栽在地上,陈可兰更是虚弱,陷入混沌边缘,忽然一粒药被塞进嘴里,她下意识地在黑暗中挣扎醒来,看到弥路一张乐呵呵的脸。

田铮还醒着,他谨慎小心地环顾四周,本来为了表示对肃王世子的诚意他没有带剑,却带了匕首,他耳力惊人,明确地判断到声响的位置,紧握匕首在思考如何给对方致命一击。

很安静,四周寂静无声,田铮舔舔嘴唇,眼中划过一丝兴奋,他的刀好久不沾血了。

他步步紧逼,一支箭刺破白雾,带着戾气袭来,田铮下意识躲避,利箭划破他的脸颊,他瞬间额角冒汗,何人有如此准头,他若不躲,这支箭只怕能刺穿自己。

瞬间寒风凛冽,窗子吱吱作响,他颓然的放下匕首,刚刚他瞄准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已经跳窗逃跑了。

远处徐殊意匆匆放下弓箭,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黏腻腻的,她转过头与刚刚握住自己手射箭的人对视,不成想竟然是一个老者,两鬓斑白,眼角都带了深深的皱纹。

老者笑笑:“还望夫人见谅,事急从权,冒犯了。”

徐殊意:“无妨,只是您为何愿意帮我?”

老者:“哎,说起来是我那傻儿子在里面,我怕你伤了他。”

徐殊意再一次紧张起来,她握紧手中的弓,知道打起来自己毫无胜算,却还要问一句:“你儿子是谁?”

老者:“不方便说,还不知夫人是敌是友啊,有缘再见,告辞!”

老者悄无声息地来,又一阵风般地走了。

徐殊意忙收了东西,一股脑儿塞给才赶过来一身黑衣蒙面的从影。

从影兴奋地说:“救了好多,不过都很虚弱,没少受苦,弥路先生也跟着去安水寨了。”

徐殊意忙不迭地点头就跑,跑回莺燕楼给陈可兰上妆的房间,咬着牙皱着眉喝下自己下了毒的凉茶,头脑一阵眩晕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小小的缙南,一夜大乱,土匪劫掠晕倒了一整座莺燕楼,而许多人物也在一夜之间涌入缙南。

相比风云变幻的缙南,神山倒是显得格外平静。

宋璟一直游手好闲,除了找了几个不错的铁匠锤炼兵器也没做什么有用的,他便四处游走,将整个神山的地图在脑海中逐渐绘成。

待到时机成熟,林峙带兵杀上来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铜矿的人很明显地认为七殿下是他们的主子,可当宽哥要铁匠时宋璟就开始怀疑,第一是宋珵没有耐心做不到多年隐忍筹划,第二是他没这么大胆子。

“公子,不能再走了。”宋璟被拦下,这是神山第一次有守卫拦住他。

宋璟背过手,俨然一副不好惹的架势:“你知道我是谁吗?”

守卫:“知道,不过后面这路,便是宽哥来了也走不了。”

宋璟一时泄了气,拱拱手陪笑道:“是我冒犯了,我马上走。”

周围草木晃动,守卫放松了警惕,重新回到阴影里躲着太阳。

远远地宋璟从一棵粗壮的树上探出头,双眸阴沉锐利,这条路通往后山,不想那里有秘密。

缙南的消息被矿里人知晓,引起了一阵骚乱。

宋璟晃晃悠悠地走上前,听闻“肃王世子”几个字时,恨不得撕破脸皮露出真实身份。

肃王多年拒不进都,只说是丢了女儿伤心,可是另一方面,亦有不服皇家意图谋反的可能,如果肃王要反,那么铜矿要铁匠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

宽哥狠狠地摔了杯子:“什么?莺燕楼就这么轻易让人家端了?安水寨那帮杂种,老子杀了他们。”

他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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