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是她的生辰,他早该想到的。
可他当时却被袁王妃和卿云留在倚兰苑喝酒赏月,就这样忘了她的生辰,甚至连一份礼物都未备上。
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他们明明是亲父女,却像陌生人一样,他只希望她能像卿云那样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何曾会害她,难道这也有错吗?
回到浮薇阁,玉珠见宋嘉欢精神有些不佳,自顾自地想捋平皱起的手帕,心下一软。
她柔声道:“郡主,手帕就让奴婢拿去补好吧,抽丝而已,很快就能恢复成原样。”
“可以吗?真的是原样吗?”
看着郡主期望的眼神,衬得眼睛亮亮的像小鹿一样,玉珠不禁笑出了声,点了点头。
“奴婢的手艺,您尽管放心。”
今夜该四喜守夜,是以玉珠腾出了时间借着油灯的光,将手帕重新勾编了一遍,眼见夜幕沉沉,屋外已无动静,这才沉沉睡下。
浑然不知,就在她熄灯后的片刻,一道黑衣身影从浮薇阁下人们居住的厢房上掠过,动静之轻连一片落叶都不曾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