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摒于寺院生活之外,限其人身自由,令其做苦重之活,不得与寺中僧人交谈;摈出,即责其离寺,待其真诚忏悔、取得僧众谅解后再回寺;灭摈,即烧毁其衣钵戒牒,贴摈条于山门,鸣大鼓三通,以杖将其从寺院偏门轰逐出。
慧觉已是失声痛哭,亦知所犯之罪轻饶不得,“方丈,弟子愧对方丈数年教诲。”
许是心中郁气已解,连久并未再多留,悲喜不明地抬步走出了房门。
禾袖与延陵昱见师徒二人有话要谈,便提步跟上连久。
禾袖追上连久,问道:“连久,此事已了,你今后作何打算?”
“回扶玉山,他们在等我。”
扶玉山在极北之地,他是族里唯一一个修成人形的,还要带领山上众多子弟修炼,护他们周全。
“那便江湖再见了。”她粲然一笑。
眼前少年正如卯时的旭日,亮眼而夺目,因划过那番长久寂静的黑暗才终得升起,愈加显得弥足珍贵。
连久压下了心中那份不舍,只静静看她,似是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间,“好。”
只道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或有一日,他们还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