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膝盖上,头靠在手臂上。
昨晚噩梦惊醒后就失眠,精神不振。海面波涛汹涌,游艇速度极快,船头都飞了起来,随着海浪不停的颠簸,游艇一次次地被海浪举起,又抛下。她头晕得厉害,恶心、呕吐。
明见然走出来,看见她卷坐成一团,“不舒服了?”
简以恒说:“没有。”
明见然轻声问:“晕船了?”以前跟她坐游轮去海岛写生,她生龙活虎的,不晕船。他彻底失去了耐心,语气急躁地问:“说话啊,哪里不舒服?”
简以恒抬头瞪着他,嫌弃地推开他的手,她生气地冲着他大喊:“走开!”
明见然看她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哪里不舒服,我去拿药。”
简以恒说:“大费周章把我骗来,你该说的话说完了,别在这里假惺惺,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管。”说完,挪动屁股,背对着他,并抬手戳戳两边的太阳穴。
明见然听完这句话,莫名心疼,一动不动坐在旁边。
他感觉她变了,一副难以亲近的模样,很陌生。
以前的简以恒是很随和、温顺,很爱笑的人。
他只是想跟她说,他后悔了。想要辩解却又不想辩解。看到她这般拒人千里的模样,话到嘴边,难于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