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么古板庸俗的人,过去的事情总归都过去了,对我来说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你也是,该忘记的都忘了吧。”
霍百川同样委婉地向霍折芳表明自己的态度——过去的事情他都知道,但他不在乎。
但显然霍折芳并没有听明白他话里隐藏的含义。
“看样子你是真的陷进去了。”霍折芳打趣道,她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霍百川又道:“大姐,我是个成年人。”见惯了阴谋算计,不是那么容易被骗。
“我知道。”霍折芳道。
但男人有时候昏起头来,十二级的台风都吹不醒他。
她就这一个弟弟,从小看着长大,说是她半个儿子都不为过。又哪里愿意他娶那样一个女人。
苏禾真并不知道霍折芳在惦记着要把她和霍百川分开,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乎。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十八岁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
第二天苏禾真给霍百川办完出院手续,霍百川也带着霍天赐离开了。
霍百川原计划是把他们都送回家,但今天清明,家家户户祭祖。霍家这样传承久远的大家族更加讲究。
从前霍老先生没有退下,他是当家人,祭祖仪式都由他主持。今年这些都要移交到霍百川手里。
霍百川不在,霍家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来。这种情况,就算霍百川能忽略那些电话,苏禾真也觉得不自在,再三劝说,终于把人劝走了。
不过霍百川离开了,他却把车和赵今留了下来,让他开车送他们回家。苏禾真拿着出院单,和赵今一起去病房接苏志远。
苏禾真看向赵今抱歉道:“赵特助,麻烦您了。”
人家赵特助清明不祭祖的吗?
若是她会开车,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霍百川的安排。她再一次发现自己不会开车的麻烦之处。
“不客气。”赵今无所谓,“本来我今天就没什么事,给你开车还能拿三倍加班工资,何乐不为?”
“您不回乡祭祖?”
赵今耸耸肩,“有我老子呢!”
“老头子还是我老赵家的顶梁柱,有他带着我那一众叔伯给祖宗祭祀扫墓,我们这些在外乡忙工作的孝子孝孙不在也没什么。”
赵特助说完,倒是畅享起当年。
当年他跟着霍总在S市创业时,忙得昏天黑地,错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清明。现在回到霍氏集团,钱挣得多,束缚也跟着多了。
难怪以前老霍总一直让霍总回来继承家业他都不肯。自个儿在外头,哪有现在这么多约束。想出差出差,想在办公室加班就加班,哪像现在,老板都得乖乖回去磕头上香。
“再说我还可以云祭祀,回头晚上回家我就在手机上给他们烧些香烛纸钱,节能又环保,相信我们老赵家的祖宗们肯定喜欢。”
苏禾真:“……”这可真是孝子孝孙啊。孝,简直孝死了!
她尬笑两声,看到病房到了,忙快步走过去。推开门,却见林家人也都在。
林觉词看向苏禾真,喊了一声,“禾真表姐。”
然后解释道:“大伯他们回来祭祖,知道姑父今天出院,就想来接他出院,然后一起去给姑姑上柱香。”
“外公、大舅、大舅母……”苏禾真喊了一通人,道,“多谢你们,我办好出院手续了,咱们走吧。”
一行人直接前往墓园。
林家头天晚上就去了老家同县,大清早祭完祖来的A市,香烛纸钱还有祭品都有,林老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苏志远也不例外,他腿脚不便,但他手机玩得溜,很多东西都能在网上买——纸钱、香烛、仙鹤、纸人、纸花,网上应有尽有,再叫个同城闪送,不到两小时他要的东西就都到手了。
又把他这几天做的一些小糕点装好。这些东西都是和林老爷子一起做的,翁婿两经过这一遭,关系倒是亲近和谐了许多。
吴佩荷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清明、寒食、中元,还有林舒忌日,每年这样的日子她心里都有些不自在。
苏志远这老头子把前妻那是放在心坎坎上,每年祭品都要亲手准备,今年生这么大的病,在医院住着都不安生。
买纸钱买到医院里,也不怕其他病友和家属们知道骂死他。
他这么忘不了前妻,将来她百年了,这老头子也会这么郑重地来祭祀她吗?若是不会,她又没个一儿半女,到时候别人坟上都有香火祭品,就她空落落的,多孤单寂寞。
吴佩荷越想越觉得心酸。
苏禾真和苏志远父女两可不知道他们这位继母(继妻)年纪轻轻就在愁百年之后的事。
在他们看来,吴佩荷才五十出头,身体康健,重视身体,有点小病痛都要去医院做个检查,以她这么重视健康的态度,活到七老八十,甚至上百岁都不是问题。
谁